個男人嫁了,再也不回來,就這樣可以嗎?”
裴廷清的肩膀微微一震,他低下頭差點站不穩,兩隻拳頭緊握在一起,又是嘶啞地笑了一聲,“原來這就是你的選擇。”
這一刀真夠痛快的。
從一開始,他們之間最大的問題不是蔚承樹,也不是他要和哪個女人訂婚了,而是一旦有了阻礙,她的選擇就是退出,以至於很容易解決的問題,鬧到這種無法收拾的地步。
這也只能說明她不夠愛,她依舊沒有勇氣陪他走下去,那麼他的付出還有什麼意義?
夠了。
直到這一刻,他的心可以死了,再跟哪個女人訂婚,再娶哪個女人,對於他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杜詩嫻就杜詩嫻吧,他妥協了,以往他追求的就不是愛情,不過只是走入歧途錯愛一場,那麼此後他還是應該把心放在整個世界,追求至高無上的權利和地位,做強者、王者,甚至是人世間的神。
“就這樣。”裴廷清說完這最後三個字,他開啟門走出去,又“砰”地一下不輕不重地關上。
第59章 高調約會
這天晚上裴廷清走後,裴姝怡用兩條手臂抱著膝蓋坐在床上,右邊是一扇很大的玻璃窗,房間裡沒有開燈,霓虹燈火從對面的大廈裡照過來,讓裴姝怡的身形看上去影影綽綽,從肩膀到腰間,構成的弧度單薄而又伶仃。
她側過臉望下去,捲髮隨之散落在一側的肩膀上,俯視著大半個城市的夜景,那些燈光在她朦朧的視線裡變成一個一個的小點,閃爍著如碎鑽,眼中的夜景越是美麗繁華,越讓人生出悲涼和寂寥。
裴姝怡輕輕地闔上雙眸,兩行淚水靜靜地滑落在蒼白的臉上,被燈光反射著楚楚動人,那麼讓人憐惜,然而曾經最怕她哭,說過會寵愛她、憐惜她一輩子的男人,卻成為了最陌生的人,讓她永遠不要再出現在他的視線裡。
深愛一場,曾經那麼甜蜜過,到最後卻是不怨不恨,從此相逢不相識。
而裴廷清在酒吧裡喝了大半夜的酒,凌晨三點多時一個人踉踉蹌蹌地走出來,步伐不穩地走出幾步,扶著人行道上的一棵樹,他彎下腰不停地吐起來。
幾分鐘後胃裡吐得什麼都沒有,裴廷清耗光了力氣一樣,背過身靠著樹,就那樣坐在了地上。
他屈著一條腿,手臂搭在膝蓋上,面色蒼白神情頹廢,半點也沒有往日雲淡風輕高高在上的姿態,如今他不過就是深夜醉倒在大街上的普通人。
有路人經過會看一眼這個穿著尊貴氣度不凡的男人,目光裡充滿了憐憫和同情。
裴廷清低下頭,墨色的頭髮遮住他的面容,他發出一聲自嘲的笑,卻只覺得眼中溼熱,彷彿有某種液體快要衝破眼眶。
深夜買醉倒在大街上,他看起來像是瘋子吧?
其實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會有這麼一天,他為愛情傷筋動骨尋死覓活,裴姝怡這個女人,究竟讓他有多痛?這個時候就特別想用刀子劃自己的手腕。
如果死就能解脫的話,那就死好了,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行屍走肉一樣地活著。
接下來的幾天,裴姝怡以補課為由一直待在學校裡,如那天晚上所說的,再也沒有回去過裴家。
而裴廷清也沒有去醫院上班,他從早到晚都待在酒吧裡,唯一做的就是買醉,聲色犬馬燈紅酒綠中,失意的男人透著另一種獨特的魅力,迷人而又多情。
期間有很多女人試圖跟這個看上去很危險、很會玩的男人發生點什麼,但其結果是剛靠過去,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