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命和肩負的責任,甚至是兄弟道義,註定他不能自私地坐視不管。
黎傲和莊名揚原本想上前拉開聞嘉仁,看到段敘初走進來,他們連忙往後退出幾步,“二哥。”
比起狼藉混亂的場面,段敘初仍舊一如既往的從容不迫,負手立在床頭,高大的身形無形中給人一種壓迫感。
他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平靜到近乎漠然,“事已至此,現在問這些也沒有用了。阿仁如果不想讓子涵失血過多而死的話,那麼就立刻送他去救治。若你真能狠下心殺他,行,我們陪你在這裡等。”
聞嘉仁聞言脊背猛地一僵,停下搖晃連子涵的動作,雙手抓著連子涵的肩膀,他回頭看了一眼居高臨下的段敘初,再轉頭盯著連子涵不斷淌血的胸口,幾秒鐘後他伸手摟住連子涵的腰,背起連子涵便往外走。
不出所料,門外的走廊裡站了二十多個穿著黑色衣服、手持手槍的男人,而裴言瑾修長的身形斜斜靠在對面的牆壁上,抬起眼眸向聞嘉仁望過去,似笑非笑的,“我還以為你們要在裡面待很久呢!”,此番邪肆的模樣,早已不是最初那個冷峻而高雅的豪門貴公子了。
段敘初最後一個從房間內踱步而出,穩健而從容,唇畔噙著淡笑回應裴言瑾,“讓言瑾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
裴言瑾望向聞嘉仁背上陷入昏迷狀態的連子涵,目光清冷而幽深,卻是漫不經心地說:“你們要帶走我的人,總要先經過我的同意才行。”
“你的人?”段敘初品味著這三個字,彷彿聽到笑話一樣,語氣裡含著諷刺,狹眸掠過那二十多個原本是自己組織裡的下屬,“那也要看看你是否有那麼大的胃口,吞下去這麼多人。”
裴言瑾看著段敘初高深莫測的表情,他的臉色微變,揮手便讓幾十個人的手槍對準五個人,他一副勝券在握的姿態,“阿初你很厲害沒有錯,但你有把握以一敵十嗎?”
段敘初站在那裡沒有動,很平靜地搖搖頭,“沒有把握,所以我並沒有打算跑。”,說著他的唇角微沉,重瞳裡聚起陰鷙,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放他們走,我留下來。畢竟厲紹崇的目標是我不對嗎?要談條件,你們總要拿出點誠意才行。”
裴言瑾抿起唇。
“不然的話,你想同歸於盡是嗎?”段敘初說完後,其他人也沒有看到他是怎麼突然間過去裴言瑾跟前的,再反應過來時,段敘初手中的手槍已經抵上裴言瑾的腦門,槍口壓下去,“聽好了裴言瑾,正如你的父親一樣,不是我殺不了你,而是我不忍心對你下手。”
“不然你以為這幾十個人就能困住我?你真是過慣了貴公子的生活,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我給你三秒鐘,再不放人,你會為你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裴言瑾的瞳孔一點點收縮。
他絲毫不懷疑段敘初有能力殺他,但若是放走其他四人,他們再搬來救兵,那他不就功虧一簣了?
段敘初看穿裴言瑾的心思,他譏誚地說:“所以憑你這樣的智商,還想跟我鬥?你難道想不到有我給你當人質,他們還敢輕舉妄動嗎?”
裴言瑾咬牙。
“三個數。”段敘初眯起重瞳,幽魅而森冷,他一字一字,“放,還是不放?”
“二哥……”莊名揚見狀想說些什麼,黎傲抬手按住他的肩膀。
兩秒鐘後裴言瑾強作鎮定地放過其他四個人。
段敘初這才收回手槍,不動聲色地反問裴言瑾,彷彿他才是掌控大局的一方,“說吧!厲紹崇的條件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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