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歲就輕而易舉地做了四大財閥之一的掌控人,關鍵還是個女人,他們心裡自然不舒坦,每天在會議上抓住把柄就要跟蔚惟一掐一架,“蔚小姐。”
章經理抱著手臂靠向椅背,不冷不淡地說:“你不要忽略了成年人也去遊樂場的事實,既然要做的最好,怎麼只考慮一方面的因素,就否定我的策劃方案?”
其他人紛紛點頭附和著。
蔚惟一不以為然,眼神冷冽地掃過章經理,“你有看盛氏那邊的要求嗎?若是側重點在哪裡你都沒有分清楚的話,不要怪我否定你。這份策劃你不想做,會有其他人做,蔚藍集團這麼大,隨便找個人,未必比你差吧?”
繞了一大圈子,其實簡單來說就是一句話,“你可以辭職不幹,我不留你。”
幾個月前蔚惟一對他們很是和善,後來發現這些人其實就是故意找茬,她怎麼做都有錯,不管下發什麼檔案都要經過一番唇槍舌戰,到了現在她總算知道這些人欺負她年輕資歷淺,而且很多都是蔚士勝的人,時刻算計著怎麼把她弄下臺。
道理講不通,她也只有用權勢壓人,索性她也早就想給蔚藍集團來一次大換血,她在建築行業待了幾年,人脈還是有的。
蔚惟一拉開椅子站起身,一隻手掌按在會議桌上,她身形纖細伶仃,卻是冷若冰霜、高貴孤冷的姿態,“有意見可以私下找我談,我不希望每次開會都在討論我的缺點和不足。我知道你們在座的每一位都比我有資格,但並不是每個人都能一步登天,我期待的是你們能指導幫助我。。。。。。。。。”
如此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一番話,讓其中幾個人尷尬地低下頭,而蔚惟一對他們其實不抱太大期待,作為一個上司,有些話她是說給所有人聽的,而擁護者必定比心存異心的人多,她要掌控的是那多數人。
“就這樣吧,散會。”蔚惟一說完後轉身走出去,等到簡素提著筆電跟上來後,她長舒了一口氣。
累。
她這人知足,即便坐到這個位置,也還想著找合適的人選代替她。
囡囡肯定不可能,段敘初嗎?
蔚惟一苦笑一下,段敘初代替她的可能性,還沒有囡囡的大,畢竟那男人現在連理都不理自己了。
蔚惟一見時間到了,她讓簡素下班,她則如往日一樣去學校接囡囡,但她坐在車子裡等了十多分鐘,見其他孩子都陸續出來被家長帶走,卻遲遲沒有囡囡的身影。
蔚惟一渾身一顫,一種不祥的預感瞬間湧上來,她立即開啟車門下去,準備去學校裡面找囡囡時,一輛黑色的車子在她的身側停下。
蔚惟一認出是段敘初的車子,她腳步一頓猶豫著怎麼開口時,車窗降下來,駕駛座上的女人竟是紀恬。
紀恬沒有下車,只是從裡面探出頭來,對蔚惟一說:“蔚小姐,幾分鐘前二哥來過,把囡囡接走了,讓我在這裡等蔚小姐,並且轉告給蔚小姐,這兩天囡囡雙休,暫時先跟二哥住,星期一會把囡囡安全地送回學校。”
蔚惟一聞言胸腔冒出一團火,並不是因為段敘初沒有提前跟她打招呼,而是再怎麼說她的地位凌駕於紀恬之上,紀恬的姿態卻比她還高,更重要的是紀恬開著段敘初的車子,和黎傲幾人一樣叫段敘初二哥。
蔚惟一攥著手指,面上不動神色的,站在那裡從上至下俯視著紀恬,“原來是這樣,那麼你能告訴我他們去了哪裡嗎?”
“這個。。。。。。。。。。”紀恬很為難的樣子,看似誠懇地說:“我也不知道。”
蔚惟一點點頭,“也對。”,風吹過來,她抬起手指把一縷頭髮別至耳後,似漫不經心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