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個份上了,蔚惟一還能怎麼責怪段敘初?
她捨不得。
“不管怎麼樣,讓周醫生再幫你看看,我才能放心。”蔚惟一又讓段敘初穿上衣服,她拿過雨傘後開啟車門,撐著傘和段敘初一起下車。
只是雨下的太大,傘基本上沒有什麼作用,段敘初伸出手臂緊緊摟著蔚惟一,用他高大偉岸的身形為蔚惟一遮去大半的風雨。
兩人走去客廳,周醫生正在沙發上坐著等他們,蔚惟一正要吩咐周醫生去拿醫藥箱,這才發現周醫生已經準備好了,看來她也預料到段敘初會受傷。
蔚惟一拿著乾燥的毛巾幫段敘初擦頭髮,而周醫生給段敘初又檢查過後,確實只是被子彈擦過,沒有什麼大礙。
但段敘初剛剛淋了一場大雨,此刻正在發燒,周醫生要給段敘初打點滴,讓段敘初去臥室的床上。
蔚惟一正在廚房給段敘初做湯,段敘初深深地望過去那抹纖柔的背影,他蒼白的唇畔噙一抹笑意,嗓音沙啞地對周醫生說:“就在這裡吧周醫生,我想看著惟一。”
周醫生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沉默不言地給段敘初輸液,隨後段敘初坐在沙發上,目光一直隨著廚房裡蔚惟一的身影移動。
沒過多久蔚惟一把做好的雞湯盛過來,玻璃窗外黑漆漆的,只能看到厚重的雨水在玻璃上匯聚成河流往下淌著,偌大的客廳裡燈火明亮安靜無聲,而蔚惟一坐在段敘初的身側,一手端著碗,用勺子舀起湯,再放在唇邊細心地吹冷,送到段敘初的嘴裡。
段敘初乖乖地張口,視線始終沒有離開蔚惟一的臉,怎麼也看不夠一樣,吃著雞湯他笑著說:“很好吃。”
“嗯。”蔚惟一應著,看到段敘初有些蒼白的臉色,她的心又疼起來,差點止不住又掉眼淚。
一碗湯喝過後,段敘初抬手撫上蔚惟一的臉,手指在她的頭髮裡穿梭,寬厚的掌心攬過她的後頸,段敘初湊過去吻上蔚惟一的唇。
很溫柔憐惜的動作,客廳裡明晃晃的燈光下,那個畫面溫馨又動人。
過了一會段敘初的目光不經意間往下一掠,這才發現蔚惟一穿著的白色拖鞋裡染上鮮血,應該是剛剛赤著腳跑了一路的緣故,段敘初立即叫來周醫生幫蔚惟一處理。
這樣一番折騰之下,等到段敘初打完點滴,已經是凌晨三點鐘了,拔掉針頭後段敘初勾住蔚惟一的腿,不由分說地抱住蔚惟一往樓上走。
“阿初,你的傷。。。。。。。。。”蔚惟一掙扎著要跳下去,段敘初卻是極其痛苦地皺起修長的眉宇,“你再扭來扭去的,我的傷口就裂開了。”
蔚惟一聞言很懊惱,也只能任由段敘初抱著,回到房間後段敘初躺在床上,蔚惟一拿著毛巾跪坐在地上給段敘初擦身體,全身各處無一絲遺漏。
期間段敘初下半身的某物又不出意料地硬了,蔚惟一隻好探下去腦袋,等到段敘初爆發後,她清理了一下,這才掀開被子躺到段敘初的胸膛。
窗外的雨下了一整夜,始終沒有停下來,但屋子裡很安靜,蔚惟一的臉貼在段敘初的心口處,聽著他一下一下的心跳聲,她緊繃如弦的神經這才完全放鬆下來,手指摸到段敘初後腰的傷口處,“疼不疼?”
段敘初的手臂墊在蔚惟一的脖子下,摟著她的肩膀,炙熱的唇親著蔚惟一的額頭,“不疼,有惟惟你陪在身邊,再嚴重的皮外之傷都不會痛。”
哪個女人聽了這樣的甜言蜜語不感動?只是蔚惟一更多的則是對段敘初的心疼,她抬起臉仰望著段敘初,“黎傲的事情什麼樣了?”
“我好不容易才在穆鬱修一個朋友的安排下見到黎傲,他告訴我即便他死,他也不會連累到組織裡的其他人,不會供出我的真實身份。”段敘初說著這話時,墨色的眼眸裡浮動著痛楚,他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