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膀上,閉眼感受著他灼熱的氣息和留下來的痕跡,身子止不住顫抖著,杜詩嫻的手下一點點用力抓緊蔚承樹的衣服,她動容地呢喃著蔚承樹的名字,一遍一遍透著那麼深的愛意,“承樹。”
“嗯。”蔚承樹應著,握著杜詩嫻的手臂準備再次擁她入懷,這才注意到杜詩嫻手腕上的紗布。
蔚承樹先是一震,隨後明白過來,“你。。。。。。。。。。”,他心裡震撼又怒又痛,到了最後整個胸腔裡只剩下無法言說的感情,火熱而又澎湃。
他把杜詩嫻納入懷抱,俊臉埋在杜詩嫻後頸的頭髮裡,熱淚終究還是滾落出來,蔚承樹哽咽著,有千言萬語要說,卻是化成最深情的一句話,“謝謝你詩嫻,讓你受苦了,以後我一定會彌補你,此生都不會辜負你。”
杜詩嫻用力點點頭,泣不成聲地應下一個字,“嗯。”
而裴姝怡站在行道樹下看著相擁在一起的兩人,午後的陽光從繁密的樹葉裡灑落下來,在他們的頭髮和背上映下一個一個小光斑,這樣的畫面生動美麗,讓裴姝怡看得心生柔軟安寧。
真好。
相愛的兩個人能在一起,才是最幸福的吧?
裴姝怡的唇畔含著笑意,側過目光不經意間往杜家的方向看過去,只見之前那兩個穿著黑色衣服的保鏢,在這時往他們的地方走過來。
裴姝怡的面色微微一變,連忙幾步走到蔚承樹和杜詩嫻身邊,“好像有人追過來了,我們趕緊走吧。”
蔚承樹和杜詩嫻正沉浸其中,聞言兩個人的身形皆是一顫,蔚承樹放開杜詩嫻,果真看到那兩個人越走越近,蔚承樹不由分說地拉住杜詩嫻的手腕,又轉過頭叮囑裴姝怡,“坐到車子裡去。”
“好。”裴姝怡點點頭,跟在蔚承樹和杜詩嫻身後。
蔚承樹幫杜詩嫻和裴姝怡開啟後面的車門,杜詩嫻先坐進去,而裴姝怡在這時感覺到了什麼,猛地回過頭去,只見其中一個人掏出手槍,而位置正是對著彎腰的蔚承樹的後腦勺。
裴姝怡的瞳孔一下子睜大,又猝然轉過頭看著毫無防備的蔚承樹,裴姝怡幾乎是尖叫著喊道:“小心承樹!”,這一刻她壓根來不及多想,話音還沒有落下,裴姝怡就緊抱住蔚承樹,整個人貼在了他的背上。
也不過只是那麼十多秒的時間,裴姝怡甚至沒有聽到槍響,緊接著她就感覺到了一股剜灼一樣的痛,那顆子彈射在了她的右頸位置,鮮血瞬間湧出來。
蔚承樹後背上單薄的衣衫被染溼一片,他驚慌失措地回過頭,看到裴姝怡被鮮血浸紅的雪白脖頸,蔚承樹的靈魂彷彿都被抽走了一樣,隔了幾秒鐘立即伸手摟住裴姝怡的腰,“小小姝。”
蔚承樹迅速地將裴姝怡拉到身後,也掏出隨身攜帶的手槍,“砰砰”兩下射過去,精準無誤地射穿那兩個人的胸膛。
隨後蔚承樹顧不上其他的,他面色慘白的將裴姝怡弄進車子裡,對杜詩嫻說了一句後,蔚承樹走到前面開啟車門坐進去,發動車子疾馳而去。
後面裴姝怡靠在椅背上,一隻手掌按在受傷的位置,杜詩嫻握著她的肩膀,看到大片大片的鮮血淌出來,將裴姝怡白皙的手指也染紅了。
杜詩嫻早就嚇得六神無主,想去碰又擔心讓裴姝怡更疼,她手足無措地問:“姝怡,你沒事吧?”
裴姝怡覺得自己特別冷靜,她想到裴廷清說過能在沒有麻醉的情況下取子彈,並且還是用匕首,她頓時一點也不害怕了,甚至這一刻她有些瘋狂地想,自己總算能體會到裴廷清多次中彈受傷的痛苦了,她不在乎自己的皮肉之傷,反倒為裴廷清而疼。
裴姝怡對杜詩嫻搖搖頭,“我沒事詩嫻。”,她說著抬起另一隻手握住杜詩嫻,這才發現杜詩嫻都哆嗦起來了,裴姝怡漸漸褪去血色的蒼白唇瓣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