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晚輩很是滿意讚賞,覺得裴宗佑把裴廷清調去南非,根本就是太屈才了。
而裴廷清面對這樣的掌聲和認可,幾乎相當於他們都認定他是裴家財閥的繼承人了,但即便受到如此追捧,裴廷清仍是平靜從容,一派的雲淡風輕。
他渾身上下透著王者風範,卻又不至於狂妄自大、目中無人,而是一種自然而然甘願讓人為之臣服的魅力和氣度。
有些人生來就被這種光芒環繞,就算拋開他裴家財閥長子的身份不談,他自身的這種氣場,也會讓他被眾星拱月。
很久後掌聲和議論聲才停下來,而裴宗佑身為父親,卻並沒有為自己有這樣的兒子而感到自豪欣慰,這一瞬間他體會到的則是來自於對手的危機感。
他很不喜歡不能掌控裴廷清的這種感覺,目光復雜地盯住兒子那張俊美的臉很久,裴宗佑帶著笑意問:“我其實更好奇的是這個簡單又幼稚的遊戲,為什麼能給你如此大的啟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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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姝怡看到裴廷清那句耍流氓的話,她的臉上頓時一陣羞憤,沒有再搭理裴廷清,免得他得寸進尺總是調戲她。
她收起手機,換了一身衣服走下樓,霍惠媛正好要讓人叫她吃晚飯。
裴姝怡看了一眼霍惠媛的臉色,她遲疑地問道:“伯母,我幾天沒有聯絡到詩嫻了,很擔心她。我可以去杜家看看詩嫻嗎?”
霍惠媛正把菜端上餐桌,聞言她直起腰,蹙著眉頭對裴姝怡說:“再怎麼說也是杜家大小姐橫刀奪愛,搶了你的男朋友,可見她人品一般,這種朋友你還是不要交了。”
霍惠媛這話說得不好聽,但霍惠媛不明真相,裴姝怡並沒有試圖去辯解,她只是覺得霍惠媛前後的反差太大,之前霍惠媛還各種誇杜詩嫻知書達理、端莊高貴,如今在霍惠媛眼裡,杜詩嫻似乎成為了水性楊花的女人。
裴姝怡心裡對霍惠媛越來越失望,也想到霍惠媛不可能讓她去裴家,她乖巧地點點頭,“嗯,我知道了。”,說完裴姝怡坐下來,拿起碗沉默不言地吃著飯。
沒過五分鐘裴廷清就回來了,去樓上換過衣服後,他走進來坐在裴姝怡身側的餐椅上,霍惠媛提起昨晚的事來,“我昨晚去過你的房間,沒有看到人,你是什麼時候出去的?那麼晚了也不留在家裡。”
“醫院裡有急診,我臨時趕過去,後來就在外面休息了。”裴廷清面色平靜地說著,手中的筷子頓了一下,他抬頭看向霍惠媛,“我畢竟不是小孩子了,也有自己的**,以後那麼晚,你沒有特別重要的事,就不要再去我的房間。”
霍惠媛聞言一愣,心裡頓時泛起酸意,過了一會她點點頭,“好。”
“有關杜家大小姐的謠言在高中校園裡鬧得沸沸揚揚,杜家大小姐因此受到了很大的傷害。”裴廷清把話題引上來,他看著霍惠媛繼續說:“不管這件事情的幕後主使者是誰,下午我問過我爸,他的意思是不想因此和杜家的關係鬧太僵,讓我出面調解一下。”
霍惠媛的身子一顫,對上裴廷清銳利的目光,半晌後她被動地應道,“嗯。”
裴廷清適時把一塊排骨夾到裴姝怡的碗裡,低沉地說:“姝怡你和杜家大小姐是好朋友,應該也很擔心杜家大小姐,待會跟我一起過去看看杜家大小姐,她可能精神狀態不好,你也可以安慰安慰她。”
裴姝怡沒有立即說話,而是抬眸望向對面的霍惠媛,見霍惠媛鬆動了,她才點點頭,“嗯。”
裴宗佑沒有回來,三人同桌吃著飯,換做以前霍惠媛會覺得很溫馨,然而此時此刻她的內心卻只有淒涼和悲慼,她和裴廷清的距離越來越遠,連最起碼的溝通也沒有了。
一餐飯吃得霍惠媛味同嚼蠟,裴廷清和裴姝怡打過招呼,就一起出門了,霍惠媛在身後看著兩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