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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部分

回來一碗雞肉粥,他把桌子放在床上,然後又將粥開啟,遞給蔚惟一勺子,“你感冒剛好,先吃點清淡的。”

“謝謝。”如今裴言嶠對蔚惟一的照顧真可謂是無微不至,但另一方面他沒有再逾越過,以前不好的回憶漸漸忘卻,蔚惟一喜歡如今和裴言嶠的相處狀態。

裴言嶠自己也打包了一份麵條吃,坐在沙發那裡,注意著蔚惟一點滴瓶裡的藥水。

蔚惟一吃過一半就吃不下去了,裴言嶠也沒有勉強她,叫來醫護人員給她拔掉針頭,簡素去辦理相關手續。

走出醫院後,裴言嶠帶著蔚惟一坐進車子裡,吩咐前面的司機開車趕往黎傲的故鄉。

藥物的作用下,蔚惟一一路上都是昏昏沉沉的,裴言嶠拿出毛毯蓋在她的身上,蔚惟一靠在那裡歪頭看著車窗外的景色,不知不覺間睡了過去,再醒來時,車子恰好到達黎傲墓地的山腳下。

蔚惟一強撐著虛弱的身體和裴言嶠一起沿著臺階走過去,來祭拜黎傲的人只有周醫生說的那個男人。

他將近40歲了,很一般的長相,但看上去忠厚沉穩,而墓碑的照片上黎傲的姐姐是個很漂亮的女人,笑容溫柔明豔,和這個男人倒也般配。

蔚惟一對男人深深鞠躬下去,又彎腰把懷裡的鮮花放在黎傲的墓碑前,她纖細的身形站在那裡,低頭看著墓碑。

和莊名揚入葬時下著小雨不同,今天的天氣很好,此刻已是黃昏時分,夕陽的餘暉一束束地斜灑過來,墓碑的照片裡,黎傲的臉英俊又年輕。

他還不到30歲,沒有結婚,甚至沒有談過戀愛,人生原本該是最輝煌得志時期,卻在牢獄裡自殺結束短暫的生命。

蔚惟一的眼睛紅了一圈,肩膀顫動著,在心裡說:“黎傲,我代替阿初來看你了,過段時間阿初會親自過來,你不用太擔心,阿初和嘉仁他們都不會有事。謝謝你這些年一直陪伴在阿初身邊,以及你為阿初所做的一切,你和你最愛的姐姐在一起,回到了美麗的家鄉,請你安息吧。”

“我們這些活著的人,不會辜負你的付出,我會告訴囡囡,她有個全世界上最好的叔叔,她也很喜歡鋼琴,以後她會像你一樣成為國際著名的鋼琴師。”

夕陽西下,橘黃色的光芒將原本灰色的大理石墓碑照的暖洋洋的,蔚惟一彷彿看到往日那四個人站在她面前,恭地稱她一聲二嫂的畫面。

那時黎傲說他們都不怪她,不後悔為二哥二嫂所做的一切,其實她始終覺得憑藉他們的才華和實力,沒有必要依附段敘初,但他們是那麼重情重義的人,不管是莊名揚,還是黎傲,為保全兄弟,他們都不惜犧牲自己的性命。。。。。。。。。。。。蔚惟一捂住嘴,淚水不受控制地湧出來。

在接觸黑勢力組織之前,蔚惟一一直以為他們這群人泯滅良知,心中沒有任何真情,她從來不知道這世上還有這麼深厚的兄弟情義,而想來只有一起出生入死那麼多年,才會如此奮不顧身吧?

她能結識他們,能做他們的二嫂,是那麼幸運的一件事。

直到天快黑下來時,蔚惟一才從悲傷中抽離出來,她向黎傲最後深深鞠躬下去,跟黎傲姐姐的男朋友打過招呼,蔚惟一和裴言嶠沿著來時的路一起走下去,夜色漸漸籠罩墓地,將他們的背影染上荒涼。

坐回車子裡,裴言嶠皺眉看著蔚惟一蒼白的面色,他低沉的聲音裡透著心疼,“我看你的精神越來越差,其實也不用急著趕回t市,我們在這邊找地方住一晚吧?”

“沒關係。”蔚惟一搖搖頭,兩片唇瓣泛著病態的青白色,她卻仍舊牽出笑,嗓音有些嘶啞,“我的身體素質向來很好,只是感冒發燒而已。”,這樣說著卻又咳嗽起來,一張臉越發沒有了血色。

裴言嶠拿出放在車子裡的藥片,開啟一瓶純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