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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來,為了保護自己,她在情感外圍豎起了太多稜角,如今稜角被他磨去,很難再拼湊完整。
內心深處藏儲著太多想法,這些成長路上帶來的疑惑和遲疑是否要因為他有所改變,阿笙陷入長久沉默之中…翰…
全世界有那麼多人,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因為與眾不同,所以才造就出了這世上的獨一無二。
既然獨特,就不能丟棄自己在某方面的堅持。
夜色如墨,臥室裡鋪著厚厚的地毯,阿笙抱著枕頭坐在地窗一角,看著小區裡的點點燈火,試圖平復因為未知,帶來的諸多不確定。
……
同樣失眠的那個人還有陸子初。
這天晚上,他做了一個夢。
夢裡面,曖昧糾纏的雌雄大蟒蛇,變成了他和阿笙。
阿笙漆黑的發鋪散在枕頭上,燈光照射下,面板泛著淡粉色光暈,在他低頭吻她的時候,她輕輕含笑,左臉上旋出一個若隱若現的酒窩。
於是,熱情一發不可收拾,親密交纏,交頸熱吻……
凌晨兩點,陸子初忽然睜開眼睛,胸口起伏,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極其緩慢的坐起身,懊惱的抓了抓頭髮。
幾分鐘後,陸子初換下床單和睡衣,丟進洗衣機裡,在機器運作聲裡,體驗到了什麼叫真正的失眠。
臥室內,電子錶閃爍著熒綠的光芒,時間向後有條不紊的推進著。原來,長夜漫長,有時候也是一種煎熬。
倒了一杯水,起身走到陽臺上,小區裡隱有燈光還在亮著,因為太孤獨,所以略顯蒼白,寂靜的夜靜謐美好嗎?沒感覺到,只覺得太難熬。
……
翌日清晨,陸子初揉著發疼的額角,邁步下樓,就聽到廚房裡傳來一陣炒菜聲。
阿笙一大早起床,雖然渾身沒力氣,燒還沒有退,但住在陸子初家裡,總不能像少奶奶一樣,凡事都讓他伺候著。
應該有所回報才對,好像只能做飯了。
在醫院出沒一整天,衣服需要清洗,問題來了,阿笙沒有帶換洗衣服,早晨起床,開啟衣櫥,看到裡面掛著幾件襯衫,取出一件黑襯衫在身上比了比,剛到大腿,穿在身上還是很合適的。
於是,在這樣一個清晨裡,阿笙沒有一點防人意識,穿著陸子初的黑襯衫出現在了廚房裡。
清早,廚房,女人穿著男主人平時慣穿的黑襯衫,怎麼看都有些性感。
陸子初在門口靜靜看了她一會兒,轉身倒了一杯水,一口氣喝完,氣息尚未平復,就聽阿笙在身後跟他打招呼:“早——”
陸子初沒回頭,又慢條斯理的倒了一杯水,可能是因為晨起,嗓子有些低沉沙啞:“早。”
阿笙聲音又在他身後響起,透著些許不自在:“不好意思,我衣服洗了,沒有衣服穿,所以就借穿了你的襯衫……”
陸子初這才回頭看了她一眼,她站在廚房門口,烏黑的發披散在肩上,面容白皙靜好……
移開眸光,陸子初端水前往客廳,說了這麼一句話:“很適合你。”
阿笙看著他的背影,雙臂環胸,勾唇笑了,很適合,有多適合呢?
睡了一覺,阿笙整個人精神了許多,就連壞情緒和遲鈍的意識也都宛如海水退潮而去,經過一夜胡思亂想,似乎想通了很多事,此刻的她反倒輕鬆自在了許多。
她並不是一個好人,骨子裡有著與生俱來的小邪惡。
……
小時候,有男生欺負她,總喜歡在上課的時候扯她頭髮玩,她當時沒說什麼,但當天晚上回去,就央著哥哥給她抓一隻壁虎玩。
哥哥當時看著她,一副見鬼的表情,“發燒了吧?你不是很怕壁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