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像陸子初一樣牢牢的牽著她的手,陪她走過了春夏秋冬,不知歷經了多少四季變遷。
上班時間快到了,他終於鬆開了她的手,看著她眸色清邃:“去吧!”
回到法務部,阿笙發呆將近半小時,一頓飯下來,他和她之間的對話加起來好像還不到十句。
黃昏回去,阿笙在小區超市裡買了一袋乾麵條,幾隻番茄,外加幾顆雞蛋,她的晚餐一向簡單,有時候會煮麵,有時候會熬簡單的稀飯。
一個人生活,吃住不講究,很好打發。
小區裡不時有人朝一棵梧桐樹望去,阿笙走近才發現中午才見過的人,此刻竟出現在了梧桐樹下。
單手插在褲袋裡,似是等了許久,見她回來,笑容撩人。
這還是杭州見面後,他第一次對她笑。
她沒說話,收回目光徑直上樓,陸子初在原地站了一會兒,這才跟了上去,到了三樓門口,見防盜門開著,剛收斂不久的笑意不其然浮上了唇角。
房子很小,二室一廳,老房。
客廳裡放著舊冰箱,房東遺留下來的沙發。。。。。。陸子初心裡是什麼滋味呢?總歸是不好受的,眼睛刺痛,以前兩人在一起的時候,他什麼時候委屈過她?
好在茶几上擺放著茶具,應該是她自己購買的,她一向喜歡煮茶,不管在哪裡生活,煮茶是少不了的。
幾本法學方面的書籍雜亂的堆放在茶几上,頁面中可以看到各色各樣的小標籤,客廳陽臺上擺放著一盆盆綠色小植物。。。。。。
廚房裡傳來水流聲,他邁步走過去,最先入目的是一個小餐桌,上面鋪著亞麻粗布,顏色素雅,上面放著一個白色陶瓷杯。
廚房雖然小,但是很乾淨,他進來時,她正在洗菜,見他進來,輕聲問他:“吃飯了嗎?”
“還沒有。”原想帶她一起出去吃的。
她在櫥櫃裡摸索了一會兒,找出幾根蔥和蒜,蹲在地上有條不紊的擇著:“番茄雞蛋撈麵,可以嗎?”
“好。”
他要幫忙,她卻開口說道:“你去客廳坐著吧,我一個人可以。”
陸子初沒有離開,站在廚房門口,看著她切著西紅柿,熟練的打著雞蛋,眼眶竟是一片溼潤,彷彿回到了舊時,他有很多年沒有吃過她做的飯菜了。
偶爾品嚐,也是在夢中。
阿笙正在炒菜,忽然有手臂摟住了她的腰,緊接著有下巴擱在了她的肩上,阿笙抿了抿唇,可能是被煙氣燻得,聲音有些啞:“還在炒菜。”
他抱得更緊了,把臉埋在她的肩窩處,輕聲道:“再抱一會兒。”
阿笙心裡一緊,站著不動了。
菜糊了,他卻把一碗麵吃的乾乾淨淨,她看著,眸光如水,傻氣。
飯後他去廚房洗碗,出來時,餐桌上已經放了一杯冒著熱氣的花茶,不是她之前用過的瓷杯,應該是特意為他準備的。
多年過去,她話語越來越少,但很多話不說,他都明白。
這天晚上,她送他離開,門口問他:“什麼時候回去?”
“就這兩天。”
他不讓她下樓送他,道了聲晚安,轉身走遠了。除了那個擁抱,似乎真的謹守朋友本分,紳士有禮到了極致。
。。。。。。
隔天晚上,拋開施工地血案不談,盛景幾年來成績斐然,陸子初難得來一次杭州,宴請盛景員工聚餐是難免的。
盛景員工自是不能跟陸氏總部相比,但人員也不少,足有百來位,當晚場面很熱鬧。
陸子初和盛景幾位老總坐在一起,偶爾談話應酬,有些意興闌珊,目光偶爾會不動聲色的望向一方角落。
她平時就不太愛和別人聊天,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