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初見歐陽浨站著不動,終於挑了眉:“怎麼?需要我秘書幫你進去通報嗎?”
說這話時,陸子初語氣不冷不熱,雖然嘴角掛著笑意,但歸類到皮笑肉不笑最為合適。就是這種笑足以讓歐陽浨神智一清,瞬間就回過神來。
“抱歉,我這就進去通報。”歐陽浨走了幾步,回頭瞥了一眼陸子初,只見男子側臉輪廓連半分笑意也沒有,宛如冰刀,寒氣乍現。
……
“韓太太”訊息曝光沒多久,韓愈就把目標指定到了楚楚身上,給她打電話,註定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辦公室裡,韓愈語氣沉沉,令人生寒:“顧笙曝光是怎麼一回事?”
楚楚當時正在外面,開車聽著新聞,在韓愈說話的時候,調了調音量,故作訝異道:“為什麼會這麼問?看到新聞,我也是嚇了一跳,阿笙這次怕是要嚇壞了吧?”
“上午那通電話,你打的很及時,我見完顧笙,下午新聞就出來了,你說巧不巧?”韓愈頓了頓,收起了所有的尖銳,語氣開始變得輕描淡寫:“楚楚,如果我發現是你暗中搞的鬼,別怪我不念舊情。”
楚楚聽他說出這番話,心裡涼了半截,猛打方向盤,車子在發出刺耳的聲響後轉了個彎。靠邊,停車,楚楚手握方向盤,嗤笑一聲:“看來我是好心辦壞事了,出於對阿笙的關心,我告訴你阿笙身體不舒服,你不領情就算了,總不能出了事就往我頭上安罪名吧!你要這麼想我,我也沒辦法,只當我多管閒事。”
最先結束通話電話的那個人是楚楚,看似氣憤,多少有些心虛,韓愈的手段她沒有領教過,但卻聽說過,沒有不安是假的。
後悔嗎?
音量調大,新聞正在播報心宿路近況,說是媒體聚首居民樓下,奈何韓太太至今未曾現身。。。。。。
楚楚靠著椅背,她說過,她得不到陸子初,顧笙也別想得到。頂著韓太太的頭銜,看她還能興風作浪到什麼時候。
同樣是這樣一個下午,阿笙躺在床上睡的昏沉,夢境沉浮,混淆了時間,彷彿中了夢魘,想醒來,卻被一雙無形的手緊緊拽住手臂,兀自掙扎沉淪。
顧流沙站在窗前,撩開窗簾一角,偷偷朝樓下瞄去,入目就是黑壓壓一群人,手裡拿著話筒和攝影機或坐或站,一時半刻人潮散去怕是不可能了。
“爸爸,樓下都是人。”顧流沙朝客廳走去,相較於她的擔心,顧城倒是平靜多了,坐在沙發上靜靜的看著電視新聞,殊不知內心卻是百轉千回。
幾乎是新聞爆出沒多久,陸子初和韓愈就分別給他打來了電話,若不是心知兩人冰火不容,顧城會以為他們私下對過話,要不然話語怎會接近一致?
——阿笙看到新聞了嗎?
——現在正是風頭浪尖的時候,你們暫時別下樓。
顧城不知道說出這番話的時候,陸子初和韓愈分別是怎樣的心情,他只知道發生這種事,處境最艱難的那個人無疑是阿笙。
顧城不知道,比起樓下記者擁堵,鑫耀總裁辦公室更是陰雲密佈,氣憤僵滯到了極點。
“阿笙曝光,跟你有關?”辦公桌前,陸子初表情陰暗不明。
韓愈坐在椅子上,放下鋼筆,抬起眸子,對上那雙沉靜寒冽的黑眸:“陸先生,當著我的面直呼我太太名諱,你覺得合適嗎?”
“太太?”陸子初忽然隔著桌子一把擒住韓愈的手腕,有一種強烈的怒意從眼中迸發而出,宛如寒冰利刃,充斥著滿滿的煞氣:“你配當一個丈夫嗎?”
歐陽浨在辦公室裡還沒來得及退出去,她從未見陸子初發過這麼大的火,擔心兩人在辦公室裡大打出手,屆時場面失控,連忙上前勸道:“陸先生,我們有話好好說。”
韓愈抿唇坐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