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席撒已連人帶劍撲到,劍光如虹,忽閃而逝。‘錚’的一聲,刀劍一觸即分。
席撒執劍的雙臂發麻微顫,體內氣血翻騰,暗暗吃驚對手內力之高,出刀之快。緩步退至易之身前,見她調整氣息,飛身接住佩劍,似無大礙才感寬心。
“西南刀霸?”
張成等人哪裡答話,見依仗果然厲害,唯恐幽谷公主回來,紛紛搶攻。那神秘刀客似知道血妖厲害,手中長刀緊咬席撒,饒是易之不時分開手腳相助抵擋,仍舊打的他苦不堪言,接連添傷。
心下更認定對手必是在西南擁有於南劍聖齊名的刀霸。當年南地無人干擾之下與仇恨天聯手才得以出去的南劍聖同級人物,此刻己方遭圍攻,席撒自覺毫無勝算,只求拖延時候,對方久攻不下唯恐幽谷公主歸返,到時必退,才有活路。
張成相助圍攻,不時得手,越發囂狂。
“綠後的得意義子也不過如此而已!枉心之眼還時常拿來在本王面前吹噓,今日就割下你的腦袋,看那群混吃等吃的老廢物還有什麼話說!”
席撒越聽越怒,張成本也有心把他激怒,他越怒殺心越重,越重反而人越陰冷鎮定。全無雜念的感應煞氣場變化,一絲一毫的儘量化為己用,儘量牽引己方氣勢。
易之幾度試圖催動煞境絕技,都被席撒阻止,煞境於沙場對壘作用無窮,此刻處境一旦催用極易為隱伏暗處的箭術高手或刀霸所乘。
分擔眾刺客圍攻壓力的易之刺客本就不必他好過。
漸漸的,他彷彿回到若干年前的武當山,滿地的鮮紅彷彿武當山的紅色的林葉。刀霸那原本每一次都衝擊他手臂微顫的強勁刀氣彷彿不存在,眼前看不見刀氣,看不見人,只能看到隨風搖擺的紅林,以及充盈滿林子的無盡煞氣。
他一個在紅林中,靜靜感受著腥風的吹拂,陰冷的眼眸在夜色下閃動寒光,搜尋著山道上隨時可能出現的獵物。充盈的煞氣讓他一無所懼,煞氣是他的力量,不容置疑,武當山的無邊煞氣讓素來讓他感到安全,那種沒有可能敗亡的絕對安全。
腥風裡忽然多出氣勁,激起他的殺心,迎著那些刀光,槍影,他移閃著,反攻著。身旁忽然多出兩個人,繼而是更多的人。上水與易之分別在他左右,跟這群敵人拼殺。面前再度現出刀霸和張成的身影,前者目光凝重,後者神色凝重。
刀光與槍影連綿不絕的攻來,席撒從容化解。
怒從心起,夾雜濃烈的殺意和驕狂。
‘在這裡,在武當山這裡,在這片紅林,竟敢試我血紅梅長劍之威?’
“不知死活!”
他的怒火彷彿就是武當山這片紅林大地的怒火,無窮的煞氣伴隨他憤怒的長劍旋動,聚集。求迅快精準的游龍騰空式穿過刀光,錯過槍影,夾帶紅林的無邊煞氣急速刺出。
第二百七十九章 心境流(一)
落在那柄掌厚的大刀上,煞氣剎那間於劍氣呼應融匯,化作道暗紅粗光,帶著刀霸撞上失驚的張成,接連撞飛七八個刺客,直被擊退十丈外才得以止住。
“嘿……”
席撒戲虐冷笑,還待追擊時,只見身側易之一閃掠過,平地拔起半空,便覺得紅林的煞氣全隨她身形旋動,凝聚於長劍之上,直撲地上刀霸與張成。
只見刀霸從凝重恢復至鎮定,運功一聲輕喝。
“這裡不是武當山,是落石滾滾的懸崖峭壁之間……”
那聲音竟直入腦海,比易之的劍光更快。剎那間,武當山的紅林大地不再,變成深淵無底,陡峭孤立的懸崖中央。頭頂上,崩塌的亂石夾雜滾動聲落下,聲勢駭人之極。
易之劍上的煞氣驟然消散,被霸刀揚手一擊格的倒飛上空。
伴隨霸刀身動,孤崖整個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