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觀望的上水都止不住替她悲嘆,不忍再將這殘酷重逢場面看下去。上水退開一旁,扶樹倚立,查覺易之也退了過來,禁不住悲慼感嘆。
“說來……若妃也真可憐……“
“嗯。”上水只聽易之應著,似乎在摘取臉上的護面,以為她因此落淚,更覺慼慼。
忽聽涼亭那頭傳來女子激動異常的喝阻聲。
“站住!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席撒見她激動,只得駐足,一聲‘若兒’還未出口,又被女子喝住。
“什麼都不要說了……你總有一天會來這裡,已經知道這是什麼樣的地獄,已經知道我的身子有多汙穢不堪,變成怎樣的一株殘花敗柳……我知道會有這樣一天,只是忍不住在等你,不為求那沒可能的希冀,只求,只為……再看你一眼!”
滿腔悲傷的語調說到最後,忽成絕望的決然,只見她手一動,拔下頭上髮釵就往咽喉猛刺。
席撒大吃一驚,呼喊住手同時,人似閃電般飛撲過去。
撲到中途,那髮髻已刺了下去,席撒驚駭之極,又見她脖子上雖流出鮮血,髮釵卻因用力不夠滑開一旁,眼見她揚手又刺,哪裡還許!
一把抓住那隻握釵的手,急怒交加的吼叫道:“我沒允許你何時能死!”
只在剎那。
女子的左手如毒蛇吐信,劃出道寒光直入席撒胸膛,便要吐勁猛絞時,反應過來的席撒橫移退避,堪堪避過心臟要害及爆體厄運。
“陷阱!”
未等席撒喝喊時有心靈感應的易之已查覺危機,閃電般從樹後撲出,迎面卻見草木,亭子周遭靜謐湖水中飛出條條人影橫檔去路。形勢緊急,易之揮披急掃,黑空裡帶出道金紅弧光,將射來箭矢盡數打飛,旋即運轉內氣,施展飛天墜地斬盡式。
人隨金紅弧光猛飛高空,長劍舞出寒刃重重,猛的自高處急轉直撲涼亭,縱橫飛射的劍氣殺的滿天血光飛濺,哀嚎四起。
席撒退避中緊抓那女人右臂,抬腿狠踢,不料那女子精通太極勁道,單足迎他飛踢一點,凌空急速反旋,雙腿狠狠絞住他脖子,發力同時,執刃的手朝他氣海猛刺。
席撒大吃一驚,不料這刺客如此厲害,儘管查覺背後還有敵襲,卻不得不先化解迫在眉睫的危機。也不及想,張口便咬同時,足靴直踢女子寒刃。那女人遭咬吃痛難忍,雙腿頓時沒了力氣,席撒不及下殺手,匆匆施個卸勁朝後橫腰甩出,將一圈刺殺撞的跌退。
他後背甲上頃刻間竟已留下十七八把短劍,所幸大多未及透甲,幾柄也只是傷及皮肉。
更多黑影滿天撲落,剎時間滿天寒光閃動,兵器交擊的‘錚錚’聲不絕於耳,竟不容席撒有片刻喘息之機,又有高明箭手躲藏暗處偷襲,每每射中時雖然不足以刺破席撒甲冑,強勁的衝擊力量卻讓他動作一時停歇,身體剎那失衡,竟因此身中多箭。
眼見易之連斬二十數人接近過來,橫空裡射出幾道槍光,竟是屠神槍式,來的極快,又窺準易之衝勢突襲,迫得她揮劍橫封,人去被三杆槍吐的氣勁震飛上天。三支槍迫退易之,再不理會,齊齊掉向直追席撒刺來。
若非那女刺客下陰被席撒一口咬的重傷,至今不能穩立,刺客被迫陷於無法移走肉搏處境的席撒未必還能支撐,驟見屠神槍勢刺到,黑暗中又見三支箭矢以螺旋勢疾飛而來,周遭圍攻的兵刃亂砍亂刺,竟以為死期已至。
電光閃東間,上水橫空飛來,竟不理會途中攔截的兵刃寒光,刃其砍過鱗甲,劃過臉龐,十六條鳳磷鞭全無守勢的極力飛甩,堪堪纏上飛射的箭矢,卻措手不及的被那箭上螺旋力道拉扯失衡,纏上三支長槍的磷鞭力量大失。
使槍的三人高明之極,心知力量失去大半硬攻不能奏效,臨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