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夜探香閨這一招。堂堂一個靖安侯成這副模樣,真令人痛心哪!
“那是我的事。”任靖傑不悅道“我只是去看看而已,又不是犯了什麼滔天罪!
“要看什麼?你們早就八竿子打不著,彼此早沒關連了,又何必去打擾人家?”
“我就是想看!”任靖傑堅持著。
一年多不見她,想見她的慾望愈來愈強烈,在終於管不住自己後,他來了。離他之後,她不知過得如何?
“莫姑娘現在不適宜見客。”冷如風驀然說出這句話。
“為什麼?”任靖傑急問。
冷如風不知該不該告訴他,其實剛才他已私下跟客棧的店小二打聽過了莫念慈的訊息;但是,對侯爺而言,應該是個好訊息吧。
“人家還在守喪期,冒然去打擾人家不太好吧?”
“守喪期?”任靖傑眼睛一亮。“於老頭死了?”
“你猜得可真準。”冷如風訕訕道。不知道侯爺心中是不是轉過幾百次要於大任死掉的念頭?而這次老天爺可遂了他的心願了“。
“他真死了?”任靖傑自上眉梢。“那你為何還阻止我去找念慈?”
“找到她之後,你是不是要帶她回府?”
“是啊!
“老將軍和公主不會同意的。”冷如風提醒道。“你的爹孃可不會答應你接個寡婦進門。”
“這些事以後再說。”眼前他才不理會這許多事。“我只想見見念慈。”
“不是跟你說了,人家現在不適於見客。”所以找才偷偷去啊。“任靖傑理所當然道。
“沒想到你的武功是用在這裡。”冷如風譏諷道。
“別跟來。”他才不理會如風說什麼呢!
冷如風望著他急匆匆的背影,倒也不是真的想阻止他。一年多來,他已經看夠了侯爺鬱鬱寡歡的模樣,難得侯爺如此精神,他也沒啥可說了。
未幾,任靖傑便到了念慈樓。雖然只來過一次,但他對此地的景物卻出乎意料的記憶深刻,尤其是初次見到莫念慈的地方,就在那樓閣之中。
想到這,他不自覺地抬頭望向初次相會的樓臺。在那兒,就站著他想念的人兒。
任靖傑才露出的微笑不一會兒便凍結了,因為那個笨蛋“居然”又跳樓了!
不過與上回不同的是,此次跳樓非她所願,而是有人在背後推了她一把。
推她的人一見居然有人在半空中接走了莫念慈,吃驚之下急忙逃進房裡,不一會兒便逃之夭夭。而任靖傑也無心追趕,只是把莫念慈放在池塘邊的大石上。
“謝謝……”莫念慈抬頭看見他,吃驚地住了口。
“侯爺,你怎麼、怎麼……”乍然見到他,心情激盪之下,莫念慈也沒有掩飾自己的喜悅。
“誰推你下來的?”任靖傑森冷著語氣問。原本喜悅的心情在見到她被人推下樓後頓時消失,有的是雷霆萬丈的怒氣。
莫念慈眸中的熱切也因而黯然了下來。“沒事就好了,誰推的也不必追究。”
“怎能不追究?”他怒道:“萬一我沒有及時趕到呢?那豈不是……”
“你來了,不是嗎?”她帶點甜蜜的笑開了。“我原以為這輩子大概沒機會再見你了。”
“我會纏你一輩子的。”他粗聲粗氣地掩飾羞赧。
“別轉移話題,你還沒回答我。”
“她也不是有心,只是一時失手才會……”莫念慈支吾道。
要她如何說出自己的大嫂居然想謀害她呢?一想到她以前為了莫家如此犧牲,而兄嫂竟是如此回報她,莫念慈就難過不已。為了她不肯改嫁,又說了要收回經營權的話,他們就狠下心要毀了她,這種醜事她有何面目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