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厭倦了她時,她怎麼還能待在這兒自取其辱?到那時,只怕他也不會要她留下。
“那你還說不是這樣?”得不到他想聽的答案,任靖傑暴怒了“在我面前一副逆來順受的模樣,甚至一副甘之如飴的樣子,其實都是假的。”
“你期待我說什麼?”在他的怒喝中,莫念慈並沒有動搖,她甚至不知道他為何會生氣。“難道我能說我很喜歡待在這兒,很高興你擄我來;很高興在你身邊?”即使這些答案都是肯定的,她也無法這樣理直氣壯地說出口。“是你自己要我認清自己的身分,我只是遵照你的話做而已。難道你會留我一輩子嗎?”
即使他原本有那個打算,任靖傑也不打算說出口了。
“如果我留你,你會留下來嗎?”他脫口而出。
“我…”莫念慈驚訝極了,忍不住抬眼看著他。
只見他懊惱不已,似乎恨不得收回這句話。“我不回答假設性的問題。”她失望地說。
“很好,我也不需要你的答案。”任靖傑既放鬆又有點失望。“我高興留你就留,不管你願不願意。”
“那我們也不必討論這些了,畢竟我的意願不在你的考慮範圍中。”莫念慈情緒低落道。
“的確!”任靖傑硬聲道。“現在,過來這兒。”
他坐回床上,招手喚莫念慈過去,那模樣就像個帝王般,強硬而不容人拒絕。
莫念慈乖乖地走過去,在他面前蹲了下來,輕柔地為他除下鞋襪及外衣,一一將它們擺好,才又走回他懷中。
而任靖傑也不再說話,只是將她納人胸膛,俯下頭吻住她。
很快地,房中除了滿室春意外,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響,除了偶爾傳出的輕吟聲。
激情過後的兩人,並未如往常般相擁而眠。在完事之後,任靖傑便自顧自的背轉過身,而莫念慈也只好依樣畫葫蘆。
如果她再恬不知恥地貼上他,只怕他又要罵她是裝模作樣,骨子裡不知打什麼壞主意?莫念慈苦笑著背過身去。
適才,她一直沒有機會問,也不知該不該問。這幾日他為什麼沒有來?她很想知道為什麼在隔了幾日後,他才又出現?她雖然訊息不靈通,不過拜冷如風所賜,她也知道幾日並未出府(冷如風很開心地告知她),但他就是沒有過來。
到底是為什麼?她本以為他對她的熱度已然消散,但方才的擁抱又打消她的臆測,任靖傑熱情依舊,只是他不再擁她入懷了。
唉!這個男人,她永遠也不懂他。
方才他說過了,只要他想留,她就別想走。那麼,只要他不留,她就得滾蛋了吧?一定是……
聽到均勻的呼吸聲,任靖傑知道她已入睡。轉回身來,他專注地盯著她瞧。不過當然啥也瞧不見,因為她也是背對著他。
真可惡,她怎麼可以就這樣睡著了?至少……至少她該像他一樣輾轉難眠才是!
最近這幾日一直忙著籌備爹的生辰壽筵。今年適逢爹的六十大壽,所以娘決定擴大慶祝,這幾日他光是忙著似客人名單就忙得暈頭轉向。而娘不知為何硬是堅持要請一大堆無關緊要的人,他也只能順從。
也因此,他忙得沒空過來。不過如果他想,其實還是可以擠出時間來見她,可是他不想讓莫念慈變得太重要,所以硬是剋制自己不往慕雲樓跑。這一個月間,他來得次數已經太頻繁,頻繁得連娘和爹都關切起來了,看來不小心點是不行。
白天時,他很為自己的自制力自豪,但夜晚時就有些沉不住氣,尤其裡自己一人躺在床上時,更是懷念軟玉溫香在抱的感覺。
等了幾天,他決定剋制夠了,才又再來找地,可她卻好似不怎麼歡迎他似的,還對著那小丫鬟說那些裝模作樣的生存之道。聽了就讓人生氣,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