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他們打爛的。”風靜聆點了點頭。
“我能看看信嗎?”荊淼問道。望川界既然已經被謝道掌控,那這封信極有可能就是他授意發來的,但為什麼發一封引戰的信?入魔後的謝道雖然有些幼稚,卻絕不愚蠢。
除非他不在意,但是既然不在意,又為什麼要送這封信來。
出乎意料,風靜聆搖了搖頭,皺了皺眉頭道:“松武一見,便大喊豈有此理,將信撕碎了。我也覺得,他是在羞辱你。”他這話說來不冷不熱,也沒有十分的生氣,只是平平淡淡的,全然無情。
荊淼靜靜盤坐著,他的神情忽然透露出了難以言喻的傷心欲絕來,低聲道:“師兄,你說,師尊他是不是很恨我,所以要發這樣一封信來羞辱我?他本來,也的確有理由恨我的。”
“若是隻看信,他絕不恨你。”風靜聆淡淡道,“他只對你毫不在意罷了,否則,也不會將你當做一樣貨物一般。”
荊淼看著風靜聆面無表情的臉,只覺得心頭好似被狠狠捅了一刀,卻又無端生出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來。
“師兄,若望川界真的打來,那要怎麼辦?”荊淼問道。
“那就開戰。”風靜聆的眼睛就好似是兩顆寒星一般,說話既不叫人覺得是在過家家,卻又好似不是在說什麼要緊事般,只是閒話日常似得平淡,“這有什麼好問的,人家欺負你,你自然是要欺負回去的。”
這話可聽著一點兒都不像是修仙人。
荊淼心中揪緊了,只覺得好似自己連累了天鑑宗一般,不由低落:“早知道……早知道……我就不去望川界了,若不是我固執己見,那這件事就不會發生了。”
他的確是被傷透了心,竟連後悔的話都說出來了,往日裡再難過,他也從來沒有後悔過的。
“沒有你,也會有別人。”風靜聆道,“何必自責,找千萬個理由,滋生的欲求,本來都是人堂而皇之的藉口而已。應該死的人終究會死,應該來的命運終究會來,這件事也不過是一個過程,”
話已經說完了,風靜聆閉上眼睛,又再重新撫琴,這一次他沒有再鋸木頭,琴聲悠揚,但卻好似蘊藏著悲傷之意。
“師兄,你心裡也很傷心嗎?這曲子聽起來,好叫人難過。”荊淼聽了一會兒,幾乎要流下淚來了。
“沒有。”風靜聆搖了搖頭道,“你覺得悲傷,是因為你自己在悲傷,跟我是沒有什麼關係的。”
他說話好生無情,荊淼忽然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便只是木訥的點了點頭,更加傷心了。有些人傷心,期盼人家安慰,有些人傷心,卻是不想叫人見著的,荊淼是後者,他慢慢站起身來,淡淡道:“師兄,我還有些事,先走了。”
風靜聆沒有再回應。
荊淼便御風又回到紫雲峰去了,虞思萌拎著一頭夔獸在水潭邊清理皮毛,她歡天喜地的笑著,荊淼見她在,勉強打起精神,微微笑了笑,這才開口道。
“思萌,你來了。”
“師兄!”
虞思萌快活的站起身來,嘿嘿一笑,她伸手一揮,荊淼便見著她指尖多了一根晶瑩剔透的長筋,那長筋好似水晶一般,卻又有雷霆閃現,隨著她甩動之間,如悶雷聲震,極具威勢。
“你瞧,這個好不好看。”
荊淼微微笑道:“好看,你拿來做什麼?”
“師兄甩鞭子的樣子好看,我也想要一條嘛。”虞思萌拉著荊淼一塊兒在水潭邊坐下,她模樣還是二十芳華左右,輕輕將頭靠在荊淼肩上,嘻嘻笑道,“雖然我鞭子學的最差,但是就算只是別在腰間,也覺得很有氣勢,以後說不得還能拿來綁人。”
“你啊。”荊淼寵溺道。
虞思萌一把抱住荊淼的胳膊,靠在他肩頭輕輕蹭了兩下,忽然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