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忙擺手解釋道:“不……不是這樣的!只是……只是小的擔心……擔心會打擾到您。怕……”話音未落,他便感覺自己的心臟怦怦直跳,彷彿要從嗓子眼兒裡蹦出來一樣。
這時,簡希音突然放下手中的酒杯,一臉戲謔地看著銘安說道:“哦?是嗎?怕什麼?可是我怎麼好像看見某隻鹿剛才睡著覺的時候,不僅騎著被子在床上轉了整整三圈,而且嘴裡還不停地發出傻乎乎的笑聲,甚至還一邊說夢話一邊往我的被子上蹭了不少口水呢?”說到最後,簡希音的臉上多了些玩味。
銘安聽到這話後,像一隻受驚的烏龜一樣,迅將整個腦袋都縮排了被子裡,彷彿這樣就能躲避藍毛狼的目光和嘲笑。
他在心裡暗暗咒罵道:“該死的!怎麼會這麼倒黴?居然被那隻藍毛狼給看到了!我真是糊塗,竟然忘記這裡已經不是自己家了。唉,可睡覺睡得到底安不安分,又豈是我能完全掌控得了的呢”銘安躲在被窩裡懊惱地胡思亂想著。
而此時,站在床邊的簡希音看著銘安如此可愛又滑稽的躲藏模樣,實在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爽朗的笑聲在房間裡迴盪著。好不容易止住笑意後,簡希音輕輕拍了拍被子說道:“好了啦,別躲了,我們有新的案子要處理了,趕緊收拾收拾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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銘安躲在被子裡,雖然聽到了簡希音的笑聲讓他覺得有些難為情,但當他聽到有新案子時,還是準備起身。畢竟工作對於他們來說至關重要,讓自己的心情稍微平靜一些,開始著手準備起身收拾。
就在銘安剛剛想要從床上坐起來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陣輕微的震動,緊接著便是越來越清晰的腳步聲逐漸靠近。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頭上的被子就被猛地掀開了。刺眼的光線湧入眼簾,讓銘安不由得眯起了眼睛。下一秒,他便感覺自己整個人騰空而起,簡希音毫不費力地將他抱了起來。
“怎麼,還得我抱你起來不成?”簡希音微微俯身,笑吟吟地注視著懷中那張小臉漲得通紅的銘安,似笑非笑地調侃道。
銘安眼神有些躲閃,嘴裡嘟囔著:“才不是!我……我這剛剛只是一下子沒反應過來而已。”說著,他用力一掙,從簡希音懷抱中脫離開來,然後手忙腳亂地理了理略顯凌亂的衣服。
想著想著,銘安心頭忽然閃過方才簡希音對自己不雅睡姿的戲謔評價,冷嘲熱諷地還擊道:“哼,簡大人抱人的動作如此嫻熟,想來平日裡定是抱過不少獸人吧?”
聽聞此言,簡希音先是一愣,隨即便哈哈大笑起來。他慢悠悠地踱步到房間角落裡擺放著的一個巨大酒罈前,伸手解下繫於腰間的小巧葫蘆,將其口對準酒罈,一邊緩緩傾倒美酒,一邊漫不經心地回應道:“哦?是嗎?不過本大人可不像某些人想得那般風流。要說抱過什麼嘛……嗯,過年的時候倒是抱過豬,不知這算不算數?”說完,他又自顧自地輕笑出聲,對自己的回答看來甚是滿意。
“你……!”平日裡那張能言善辯、巧舌如簧的嘴巴此時卻像是被靈力堵住了一樣,突然變得笨拙起來,銘安不禁有些懊惱地瞪大了眼睛,一時間竟然語塞了。他實在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在這個節骨眼兒上落於下風。
不過,畢竟是久經“沙場”之鹿,銘安很快就回過神來,腦筋一轉,迅速找到了一個可以讓自己擺脫尷尬境地的方法——轉移話題。只見他清了清嗓子,故作鎮定地問道:“是什麼案子?”彷彿剛剛的失態根本沒有發生過一樣。
聽到銘安的問話,簡希音抬起頭來,順手理了理額前的碎髮,輕聲說道:“城中近來有許多人家失竊,而且那些案發現場都十分乾淨,幾乎沒有留下任何有用的線索。上頭派我們去檢視一番,希望能夠找到一些蛛絲馬跡。”說罷,他已經裝好了酒葫蘆,掛在了自己腰間,走到銘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