塊大青石上休息,而他旁邊一箇中年文士一言不發,沉默得像是這山中的石頭,只是在他那深邃的眼裡,還能看到一絲讓人不寒而慄的狠毒。
“文和,我們真的不進朝歌城嗎?”張繡看向賈詡問道。
賈詡回過神來,朝張繡微微而笑說道:“將軍,你覺得我們如今進城是最好的時機嗎?如今我們進城,頂多是逼退呂曠、呂翔的一萬人馬,而沒有辦法全部殲滅敵人。可是若是我們……”
張繡這些年來早就習慣了賈詡的腦子裡的陰毒詭計,當下不由點了點頭說道:“文和,你打算如何去做?”
“現在還沒到時候,待天再暗一些,我們可以……”當下賈詡貼在張繡的耳邊細聲說道。說完了之後,一臉微笑地看向張繡。
張繡看著賈詡那招牌式的笑容,想到他的毒計,心裡不由陣陣泛冷,他說道:“雖然文和此計可以盡數殲敵,可是萬一那朝歌城裡的諸葛亮支援不住,或者那司馬懿識破了城中的虛實,那諸葛亮豈不是危險了?”
“呵呵,伯淵(張繡的字),你自從跟隨主公以來,你覺得主公待你如何?”賈詡看向張繡問道。
張繡愣了一下,然後說道:“信任有佳。”
賈詡笑了,自從張繡歸降劉備以來,張繡一直駐守在揚州,為林若的部下,而林若因為賈詡的關係,林若一直沒有任何懷疑張繡的舉動,不僅沒有調任張繡帳下的軍馬,甚至還很放心的將揚州的北面的防務交給了張繡,把張繡安置在了壽春城。
這讓張繡對林若這種信任倍加感激。
不過,這種信任也只是林若對張繡的信任,但是很明顯的是劉備帳下的其他人對張繡這個兵權在握的大將很不信任。尤其是關羽,在關羽看來,那張繡就是一個兵敗來投,窮途末路的落魄之人。
“伯淵,主公帳下文臣武將眾多。若是你沒有贏得一場很漂亮的仗,你永遠沒有辦法脫掉那個兵敗來投、窮途末路的帽子。”賈詡看向張繡淡淡地說道。
聽到賈詡這話,張繡黯然了。雖然平日裡,沒有什麼心計,甚至看似無腦的他,也明白,林若對自己的信任並不能代表劉備帳下其他人對自己的看法。
“可是文和,那諸葛亮是主公的軍師,要是萬一那諸葛亮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主公那邊……”
“諸葛亮既然是主公的軍師,那他更應該能拖得住司馬懿的。”賈詡說道。當然他這話並不是看不起諸葛亮,反而是對諸葛亮的一種信任。
張繡雖然不太放心,可是既然賈詡都這麼說了,他還是選擇聽從賈詡的計謀。因為他知道,賈詡不會害他的。
夜色過半,張繡率著五千精騎兵由南往北繞過了朝歌城外的樹林,直接出現在了司馬懿大軍駐紮的營地的對面的河邊。
天地間一片寧靜,除了四處的蛙鳴聲以外,聽不到一絲雜音。
隔著河遠遠地看去,發現司馬懿的軍營亮著零零散散的火光,藉著火光,賈詡能夠看清楚司馬懿軍營的佈置。他當下心裡一沉,忍不住說道:“這司馬懿果然是名不虛傳。”
“怎麼?文和覺得那司馬懿還是一個人才?”張繡忍不住說道。
賈詡說道:“伯淵,可知道司馬懿在河北久負盛名,此人確實不愧是許靖今年排的謀士榜上的第十位。你看這軍營佈置得層層疊疊,錯落有致,進退有路,整個軍營井然有序。若是不是事先知道這軍營裡,沒有什麼人,我們就算到達了這裡,發動夜襲,只怕也佔不了多大的便宜。”
“呵呵,可是那司馬懿卻將所有的人馬都派出去,在朝歌附近的隘口設伏,想要伏擊諸葛亮的人馬,反而讓我們有了可趁之機。”賈詡最後微微一笑,然後說道。
“文和,如此看來,那司馬懿應該不是你的對手了。那文和,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