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方爭才,他刻意開了一家充滿銅臭味的開元錢莊,遠離權力風暴。
好友有生意頭腦、善於理財、懂得活用資金,不過短短兩年,只要能賺錢的行業,他均涉足,除了在各大城鎮設定錢莊外,還有酒樓、飯館、商業買賣,如今,真可用腰纏萬貫。日進斗金來形容。
“說話果真銅臭味四溢,一點都不掩飾!”他故意損好友。
朱定康濃眉一挑,“錢莊生意,難道要談什麼溫良恭儉?”
“也對,而且現在就算不顧錢莊生意,你仕途也是一片光明。”這一點,他可是刻意拿出來調侃的。
“沒錯,明日我就要請一尊金身回家供著了。”說這話,朱定康的黑眸裡有著太多的不以為然。
祈鎮卻忍俊不住的大笑出聲,“是金枝玉葉,是一個公主啊!雖然的確像在供佛。不過,由九皇妹換為十一皇妹,老天爺已是待你不薄,也算佳偶天成。”
九皇妹心胸狹小、潑辣兇悍,被寵得嬌氣萬分,難以相處;十一皇妹在那一次“意外”之後,卻是性情大變,變得善良熱情,只不過那件意外是宮裡的醜聞,外界不得而知。
朱定康唇角似笑非笑。皇上原本是將九公主指給他,卻不知為何臨時變卦,改指另一名公主,但無所謂,他只想將人供著,所以誰入朱家門,他一點都不在乎。
好友的無言、興趣缺缺,未使祈鎮受影響,仍然熱絡接續話題,“十一皇妹佈施一事,你沒有耳聞?”
“譁眾取寵,不過數日便無聲無息。”他聳肩,一副不以為然。
祈鎮再啜了口酒,“非也,某些自以為是的皇室成員不屑她矮化身份,明明該是高不可攀的貴族,卻與市井小民互動,站在街頭佈施,因而限制她的行動。”
“我也不是貴族。”他撇撇嘴角。
“內定的皇戚,明日生效。”祈鎮起身,看了眼早已冷掉的豐盛酒席,再看向正收拾卜卦東西入袋,暗示要離開的好友,他朝他舉起銀質酒杯,笑言,“時間已晚,新郎官是該早早回去,明晚才不會無力度春宵。”
朱定康開玩笑的瞪他一眼,懶得再說他不會碰十一公主之類的話,說下去只會沒完沒了。
祈鎮與他相偕步出東宮,隨侍的人早已將一匹黑色駿馬牽來,朱定康利落的翻身上了馬背,腰上盤著一面可以自由進出皇宮的金牌,朝好友點點頭,即騎乘馬兒往早已安排好侍衛站崗的宮門裡去,他們都是太子的人。
只不過他甫出宮門,就見一名蒙面黑衣人騎乘馬兒,從另一道側門賓士離去。
隱隱約約中,皇宮內似乎傳出一些細微騷動,不一會兒,人聲鼎沸。
“快追!”
幾名高頭大馬的皇宮侍衛舉著火把,策馬奔出宮來。
難道是刺客?!朱定康黑眸微眯,立即調轉馬頭跟上該名騎士。
月光如水,隨著黑衣人快速駕馬賓士,直奔近郊,經過皇室別院,不久,即轉進濃密山林,持續馳騁近半個時辰後,一座寂靜荒涼的村落就在眼前,空氣中還有點微焦氣味,像是不久前才遭火吻。
果不其然,敗壞的屋舍出現在眼前,有的成了半倒廢墟、有的只剩斷垣殘壁、有的只剩焦黑樑柱,已無法住人,但另一排屋子就幸運些,看來完好。
問題是,這名刺客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朱定康才剛想,黑衣人就有了動作,似從隨身布袋中拿出一包東西,無聲無息的往其中一戶人家裡扔。
哐啷一聲,“哎呦,我的頭!”驚喊哀痛聲一起,燈火接著亮起。
那人接著又往另一戶用力丟了一包,驚吼聲再起,“哎呀,我的眼睛!”
燈火隨即亮起。
一連兩次的失敗,似乎令黑衣人有些遲疑,還是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