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份蛋糕怎麼樣?最初我也不喜歡吃這種甜膩的東西,只是後來陪著囡囡吃多了,倒是愛上了。”
裴廷清舒展始終緊皺的眉宇,“好。”,段敘初的為人處事無可挑剔,足夠體貼、善解人意,他對段敘初一直很滿意。
段敘初把點心單子交給侍者,他微微斂眉低聲對裴廷清說:“人死不能復生,還請教官節哀。”
裴廷清搖搖頭,含著苦澀說道:“我覺得整件事都錯在我,若是我沒有強迫言瑾跟不喜歡的女人結婚,他也不會忤逆我。”,裴廷清挺括的肩膀垮下去,靠在沙發上他抬起手掌遮住眉眼,沙啞的聲音傳出來,“就算走到那一種地步,若我沒有將那把槍丟在他面前,把他逼到絕境,他也不會開槍自殺。”
段敘初的唇抿成一條線,“我無法判斷誰對誰錯,畢竟言瑾也有他自己的立場,而從教官你身為父親的角度出發,你也是為了言瑾好。言瑾最初喜歡的是女人,你試圖把他的性取向扭轉回來,但誰也沒有料到會發生這種事,教官還是不要自責了,我想言瑾他一直都很諒解你。”
裴廷清卻聽不進去段敘初的這番話,陷在他自己的悲痛和愧疚之中,“若我想到他會自殺,我寧願答應他所有的條件。由此我得到教訓,從今往後我不會干涉言嶠和言潔的人生,未來的路怎麼走,讓他們自己選擇吧!”
但從另一方面來說,就這樣放逐不管不問,若是他們自己走了彎路,又怎麼說?
只能說可憐天下父母心,後輩子女的成長永遠都是一大難題。
沉默半晌,段敘初斟酌著開口,“既然整件事都是厲紹崇挑出來的,如今言瑾自殺正中他的下懷,他不可能會放過這個機會。我們可以猜到他下一步的計劃是曝光裴家財閥長子的性取向秘密,更有甚者還會連累到言嶠,教官你想到對策了嗎?”
裴廷清的面上一片冷然,“無憑無據,就算讓媒體記者鬧大,也只能算流言蜚語而已。”,他的下屬一直有跟蹤裴言瑾,那些試圖在暗中偷拍的人,早就被他清理掉了。
而且裴家財閥在四大財閥中實力最強,根基頗為深厚,這些年遇到太多這樣的事,豈是他厲紹崇能輕易動搖的?
厲紹崇跟他玩陰謀,那也太嫩了點。
段敘初沒有再說什麼,看來確實是他自己憂慮過度了。
兩人正說著,裴言潔找過來,走到裴廷清身邊說道:“爸,我來給伯母買些點心。”,說著目光轉向坐在那裡的段敘初,她伸過手去,“阿初,你好。”
段敘初站起身,不動聲色地握住裴言潔纖細柔軟的手,“裴家二小姐好。”
裴言潔皺起好看的鼻子,“跟我這麼生疏啊……”,她的目光從兩人交握的手上移到段敘初的臉上,細長的眼尾輕挑,風情中透著明豔俏麗,笑嘻嘻地說:“我很熟悉阿初,你也叫我言潔吧!”
段敘初收回手,禮貌卻淡漠地笑了一下,沒有拒絕,但也沒有同意。
裴廷清在這時站起身,“你們聊吧,我先回去了。”
段敘初頜首,“伯父多保重。”
裴廷清離開後,裴言潔坐下來,“阿初。”,她的手撐著下巴,雙眸明亮地盯著段敘初的臉,“我說過給你一份大禮,你收不收?”
***
裴言嶠帶著蔚惟一去了裴言瑾的公寓,他一邊拿出鑰匙開門,一邊對站在身後的蔚惟一說:“這些年我不回母親那裡的時候,都是來大哥這裡。”
“哦。”蔚惟一應了一聲。
所以裴言嶠很懷念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