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地問:“媽媽為什麼要離開言嶠?醫生叔叔說言嶠的病好了,言嶠也不會再離開媽媽,是媽媽你不要言嶠了,要把言嶠送給別人嗎?言嶠不要,什麼也不要,言嶠只要媽媽…………”
他說著果真哭了起來,裴姝怡心疼到了極點,用盡力氣箍著言嶠顫抖不停的身子,裴姝怡快要泣不成聲了,“不會的言嶠,媽媽不會不要你的,媽媽愛你言嶠…………”
言嶠在裴姝怡的懷裡用力地點點頭,“嗯!言嶠也愛媽媽。”
裴姝怡把言嶠弄上床,她側過身子將言嶠圈入懷抱,在心裡下了一個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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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裴姝怡把言嶠安排妥當後,她換過衣服也化了妝,跟著項宇曜一起去見項宇曜的父母,同時過來的還有項宇哲和孟靜,裴家這邊是裴宗佑和霍惠媛,以及裴廷清和坐在他身側的寧憐夢,排場看上去就不小。
裴姝怡挽著項宇曜的手臂,分別跟幾人打過招呼後,後面的人為他們拉開餐椅,裴姝怡沉靜地坐下來,而縱然是項父項母這樣閱歷廣泛的人,也挑不出裴家千金的任何瑕疵來。
無論是從她的外貌、氣質,還是言行舉止,都足以跟她的兒子項宇曜匹配,更何況能跟裴家財閥攀上親家,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比較起項宇哲堅持再娶的孟靜來,裴姝怡給項父項母留下的第一印象不知好了多少倍,他們更喜歡項宇曜挑選的這個女孩子。
項母開口很滿意地誇獎了裴姝怡,又對裴宗佑和霍惠媛說他們把裴姝怡教養的好,彷彿全是裴宗佑和霍惠媛的功勞一樣,裴宗佑這個害得裴姝怡家破人亡的男人,竟然也好意思承受了,而對於裴姝怡生過孩子,並且還是裴廷清的這些事,裴家人自然想盡一切辦法壓下去了,再有項宇哲和項宇曜在父母面前幫著掩飾,於是這門親事別提有多完美、皆大歡喜了。
裴姝怡安靜地吃著菜,偶爾露出得體的笑應付著他們,心裡卻泛起陣陣寒意,她從來不否認自己是個罪孽深重的人,跟自己的堂哥亂lun已經不被原諒了,現在她和堂哥的孩子也都三歲了,裴家人卻將她一再地包裝,抬高她的身價和地位,也太看得起她了,裴宗佑他們不覺噁心,她自己都有些厭棄自己了。
席間寧憐夢優雅地坐在裴廷清的身側,畢竟是名門閨秀,除了張揚跋扈的性子外,寧憐夢倒也撐得起檯面,抬眼掠過裴姝怡,她狀似關心閒聊一樣地問:“既然舉行婚禮的日期都定下來了,那麼堂妹和堂妹夫準備什麼時候把結婚證先辦了,也好儘快成為合法夫妻,有了那一紙婚書,總歸是不一樣的。”
裴姝怡聞言倏忽捏緊了手中的筷子,看過去見寧憐夢左手無名指上的那枚銀色戒指,她的心口頓時一陣絞痛。
大概是項母以為她羞澀,不等她回答,項母笑著溫柔地接過話,“是先辦理結婚證,還是舉行婚禮後再辦,不會帶來什麼影響,畢竟也是早晚的事,讓他們兩人商量吧,我們就不干涉了。”
項父點點頭贊同項母的說法,反倒是項宇哲朗聲一笑,“宇曜追求裴小姐也有三年了,我看他早就該急了,倒不如擇日不如撞日,為了避免夜長夢多,你們明天就去把結婚證先拿到手吧。”,說完他狹長的桃花眼一挑,看向對面的裴廷清。
見裴廷清始終都沒有什麼動容,項宇哲的眸色便越發意味深長,“姝怡的大哥,你說是不是?”
裴廷清仍舊巋然不動地坐著,優雅地吃著菜,淡淡地回應著項宇哲,“項大少爺說得對,既然他們兩人好不容易盼來了這一天,如今雙方的長輩也沒有什麼意見了,他們確實該辦理結婚證。”
項宇曜明知道裴姝怡不願意,聞言想說些什麼,手背卻被裴姝怡握住了,她看著那個事不關已的男人,淺笑著點點頭,“好,我們明天就帶齊證件去民政局。”
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