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得到等量的回報,他怎麼會放手?
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因為他想要她——勢在必得,絕不放手。
若是能放,六年前就放了。
若不是深愛,怎麼會費盡心機籌謀那麼多年?這個男人愛她,愛得如此深沉、如此執著,她不相信他會輕易放手。
蔚惟一的眼睛紅了起來,用力抓住段敘初的手,她逼視著他,“段敘初你知道嗎?以前我總是捉摸不透你的心思,不知道你到底都在想什麼,又在算計哪個人,也不知道你會做什麼……我整天猜來猜去,這樣的你讓我感到很累,但是現在……”
蔚惟一說到這裡,話語停頓,她的唇畔浮起一抹笑意,透著苦澀,“現在的你在我眼裡就是透明的,我可以分辨出你哪句話是真,什麼時候言不由衷,什麼時候虛情假意。所以不要說我不相信你跟江茜生孩子,我甚至斷定你依舊不會碰她。再從另一方面來說,江茜那麼軟弱的女人,怎麼會控制得了你?我估計她還會幫你……”
“你說完了沒有蔚惟一?”段敘初打斷蔚惟一,再次抬手撫上蔚惟一的臉,他的唇邊漫出一絲苦澀,“我該誇聰明,還是你自作多情,仗著我不會背叛你?有時候我真希望你傻一點、單純一點。就像囡囡,我說什麼就是什麼,我讓她怎麼做,就怎麼做。”
蔚惟一搖著頭,眼中的淚水快要湧出來,“你回到江家,答應跟江茜生孩子,其實只是你的緩兵之計對不對?你真正的目的是想滅掉江家。可是阿初,以你一人之力,你有多大的把握滅掉那麼龐大的江家財閥?若是失敗了,你有沒有想過你的下場?”
“傻,誰說我是一個人?”段敘初挑眉不以為然,他嘆息一聲,彎起手臂攬住蔚惟一顫抖的肩膀,將她抱入胸膛,下巴抵在她的頭頂摩挲著,“我還有囡囡和惟惟你,只要我的大小寶貝都好好的,那就足夠了。我也不是故意欺騙你,只是不想讓你擔心而已。”
蔚惟一聞言反抱住段敘初,臉貼在他散發著灼人溫度的胸膛上,淚珠子“吧嗒吧嗒”地濺出來。
段敘初又把蔚惟一拉出來,用修長溫潤的手指擦著蔚惟一臉上的淚水,墨色的重瞳深深地凝視她,“惟惟,給我一個月的時間。在這一個月內你什麼都不要管、不要問,就待在海邊的屋子裡,想去哪裡我會讓人在暗中確保你的安全,囡囡我先放在池大哥那裡一個月。一個月後……”
他的聲線低沉而富有磁性,一字一字說得認真堅定,彷彿誓言,“一個月後我滅掉江家,真正擺脫這場婚姻後,跟我結婚吧蔚惟一,從24歲時我就選擇你做我的妻子,如今八年過去了,不要再讓我等了。”
蔚惟一用力地點點頭,緊接著又搖頭,淌出的淚水溼了段敘初的手背,“可是……”
段敘初猜到蔚惟一要說的話,他打斷她反問道:“惟惟,你知道對於我來說最大的危險是什麼嗎?”
蔚惟一淚眼朦朧,怔怔地凝視他。
段敘初貼過去,把自己的額頭與蔚惟一相抵,炙熱的薄唇親吻著蔚惟一被淚水打溼的臉,沙啞地說:“你的危險,對於我來說才是最致命的。在做任何事之前,我只有保障你的安全,我才會安心。”
“所以惟惟,我不會讓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人傷害你,同樣你也要答應我,你自己要保護好自己,不管出於什麼原因,都不要輕易放棄自己的生命。我們的女兒那麼乖巧,你怎麼捨得丟下她?”
蔚惟一僵硬幾秒,突然抱住段敘初的脖子,投入他的懷抱,“對不起阿初,我……”
“不要對我說‘謝謝’和‘對不起’。”段敘初抱緊蔚惟一顫動不已的身體,手掌在她背後的頭髮上一下一下地撫過,柔聲說:“正如你所說,在這件事裡沒有誰對誰錯。換做我是你,我也會保護自己的弟弟,我也會因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