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見到裴姝怡,這也讓他更加偏愛鋼琴。
然而每天毫不停歇的忙碌下,他早就沒有了那份閒情逸致,而如今深宅豪門的裴家,他已經不會再為誰彈奏了,裴廷清終究連鋼琴蓋子都沒有開啟。
寧憐夢剛好在這時走下來,看到裴廷清坐在鋼琴前,她讓裴廷清彈一首曲子,裴廷清不理她,她要坐過去跟裴廷清一起彈。
裴廷清想到自己和裴姝怡曾經坐在這裡,彈了那首曲子,他向裴姝怡表達他難以抑制的感情,再面對寧憐夢那張臉,他心裡忽然有些煩躁,第一次對寧憐夢發了火,在寧憐夢還沒有坐過來之前,他低沉地擲下一個字,“滾。”
寧憐夢的面色陡然一白,眼瞧著裴宗佑從樓梯上走了下來,她原本想借題發揮,想到那個人的叮囑,寧憐夢一頓,慢慢地攥緊手指,把滿腔的怒火強壓了下去,她轉身走去餐廳。
四個人一起吃著早餐時,寧憐夢忽然捂住嘴,緊接著轉過頭向後面乾嘔起來,霍惠媛關懷地問她怎麼了,寧憐夢擺了擺手說沒事,喝過一口水,緩了半晌她才有些遲疑道:“我可能是懷孕了,例假已經遲了很多天,不過還沒有去檢查,暫時不能確定。”
裴宗佑的臉色微微變了,反倒是身為當事人的裴廷清聞言並沒有什麼表情,依舊不動聲色地吃著手邊的東西,霍惠媛的臉色卻倏忽煞白,似乎比任何人都不能接受這個事實一樣,她整個人一晃,手肘撐在桌子上,扶著額頭肩膀不停地顫抖。
好半天她發懵的腦子才恢復正常運轉,抬眸看向寧憐夢,霍惠媛有些顫抖地問:“幾個月了?孕吐時才發現,難道之前你沒有留意過嗎?”,她心裡比誰都清楚裴廷清沒有碰過寧憐夢,如果寧憐夢真有下手的機會,那也是在一個多月前結婚紀念日那晚。
那麼拋開寧憐夢是否得逞不說,需要考慮的問題是如果寧憐夢真的是在那晚懷上孩子的,算起月份來,也不至於這麼早就會出現嘔吐現象,所以要麼寧憐夢沒有懷孕,要麼寧憐夢懷孕的時間更早,孩子並不是裴廷清的。
“我也不知道。”寧憐夢畢竟是第一次懷孕沒有經驗,霍惠媛用這種質問的語氣,她咬了咬唇很無辜地說:“或許每個人的身體狀況不一樣,也可能我的腸胃有問題吧。”
幾個人當然不會明著說除了那晚外,裴廷清沒有碰過寧憐夢,霍惠媛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也只能安慰是寧憐夢的腸胃問題而已,若不然這背後肯定出了什麼驚天的大事。
裴宗佑在這時放下咖啡杯子,霍惠媛注意到他瘦削手背上的血管凸顯出來,只覺得一顆心不斷地往下沉,緊接著裴宗佑狀似平靜地對寧憐夢說:“不管是不是懷孕,既然生病了,那就讓廷清帶你去醫院看下。”
說完裴宗佑站起身,霍惠媛從後面看到他的背影不可察覺地踉蹌了一下,有個答案呼之欲出,霍惠媛一下子癱在了椅子上。
在去醫院的途中,裴廷清和寧憐夢一起坐在車子的後面,他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此刻手邊也放著筆電和一些檔案,而寧憐夢一如往常雙腿交疊著,手中翻著雜誌的姿態,半晌她轉頭看著裴廷清,淡笑著問:“你希望我真的是懷孕了嗎?”
裴廷清的目光始終放在檔案上,聞言連眼皮也沒有掀一下,他沒有什麼心思理寧憐夢,也只是雲淡風輕地說了這樣一句,“沒有懷孕,你能活;若是懷孕了,趁著檢查結果出來之前,你可以交代遺言了。”
寧憐夢懂裴廷清這話裡的意思,不就是說如果她真的懷孕了,裴廷清就會連同她也一起弄死,讓她一屍兩命嗎?寧憐夢的唇邊勾起一抹譏誚的冷笑,不以為然地回了裴廷清兩個字,“是嗎?”
十幾分鍾後檢查結果出來了,不多不少寧憐夢懷孕時間是三個月,裴廷清並沒有離開半步,而且找的也是他信任的幾個下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