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可還是能看見外面!葉正然說。
那我們快去爬出去!司耘說著要站起來。
爬不出去的。葉正然按住司耘。那個洞距離地面有十多米,洞的長度至少也有二十米,沒有可以抓的踩的東西。
那怎麼辦?我們不照樣出不去!司耘說。
會出去的。你把你的手機拿出來,慢慢晾乾,也許就能開機,開機了我們就可以打電話告訴別人我們的位置了。葉正然說。
司耘拿出手機,那手機仍然潮溼。葉正然接過去開啟後蓋拿出電池,卸下號碼卡,擺放在一塊乾淨的石頭上,並把火把放在旁邊。
葉老師,我覺得,我們在賭博一樣。司耘說。
賭一次嘛!有時候,信心在賭博中十分重要。葉正然說。
四下安靜。第一盞油燈的油已經耗盡了,葉正然又去點燃了第二盞油燈。
偌大的地下“廣場”的一個石樁下,兩個人擠靠在一起,瑟瑟發抖。
葉正然拿出揹包裡的水和兩個麵包,最後一瓶礦泉水水瓶已經被塌方砸得變形,好在還沒漏,麵包被擠壓得扁扁的,卻也還能吃。他遞給司耘水和一個麵包,自己邊咬著嚼著邊示意司耘吃下。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哩。葉正然說。
我不想吃。司耘搖頭。
不想吃也得吃。餓肚子,怎麼有力氣出去?我們,就這些東西了。葉正然說。
司耘的手臂上有好幾處擦傷,受傷的腳也還在流血。她開始發冷,身上的水還沒有完全乾,她的身體好像已經沒有熱量蒸發衣服上的水分了。
我冷。司耘說。
葉正然沒有多餘的衣服,他只穿了件襯衣,而且袖子已經被撕下。他挪了幾下,再次靠進司耘。司耘緊緊抱住葉正然,緊打牙關,她控制不住。
你說,我們會不會死在這裡?司耘問。
你怎麼老是想著死啊?我們只是被堵住了,就算手機不能用了,我們也不可能死在這裡啊,每天和尚們都要來這裡,你沒看這油燈裡的油都是每天來灌的?他們會找人來救我們的啊。葉正然說。
雲簫敘事之撥雲 第二章(6)
我是想,我如果就這麼死了,真的是太吃虧了。我這算不算為愛情獻出寶貴的生命?司耘苦笑著問。
為愛情?葉正然沒摸清頭緒。
是愛情啊。我愛那個人,我在撥雲山等他來,我想和他在一起,他說他一個月就能回來,他在山東,我原定要在這裡等他一個月。雖然他背叛了我,但我是確實是為愛情來的。司耘說。
他不是和我一樣大嗎?你怎麼能愛上比你大這麼多的男人?葉正然問。
他不但和你一樣的年齡,而且他還有老婆孩子。但我還是愛他,也許我還小,愛情我說不清楚。司耘說。
怕是你們的愛情註定要出問題的,就算他最終離婚了和你在一起了,也會出問題的。葉正然說。
要是他真的離婚了,我就去嫁給他。司耘說。
要是他真的離婚了,他對你的心並不一定和你對他的心一樣。葉正然說。
你這是什麼意思?司耘問。
我也不知道什麼意思,我也說不清楚。葉正然說。
葉老師你的愛情也有故事吧?司耘問。
誰的愛情都有故事。葉正然說。
你說說你的愛情吧,我們現在閒著。司耘說。
我還是給你講講撥雲山的故事吧,你想聽嗎?撥雲山的故事,我寫的那些故事,你聽嗎?葉正然問。
你已經寫好了嗎?講給我聽吧。司耘小聲說。
沒寫好,但我寫了一些,我把寫完的那些講給你聽聽,故事加進去很多我自己的感受哩。葉正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