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震,遠處好像發生了一聲巨響。不過因為距離實在太遠,他也不能確認到底是什麼聲音。
回過頭去,替補席上的各位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丁點兒頭緒。
“教練,教練,大事不好啦!”
“內特!快!”
一名清潔工打扮的中年黑人從球員通道里跑出來。而檢視過錄影的斯科特…皮蓬同一時間從主席臺方向跑過來。
麥克米蘭只覺得自己這心裡“咯噔”一聲,種種不詳的預感簡直快要把他給吞沒了。
那才那神秘黑衣來客一句“望教練好自為之”。此刻就像一句咒語一樣,無論他怎麼搖頭晃腦,都一遍遍在他的耳畔迴響,經久不絕。
“內特。快!節間休息,奧登去了趟廁所!但錄影上,另外五名黑衣人也尾隨他進了衛生間!”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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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衛生間的慘狀,麥克米蘭和皮蓬都是一陣反胃,差點沒把晚飯給吐出來。
奧登人倒在地上,早已經不省人事了,從他膝蓋上那個足有拳頭大小的窟窿裡流出來的鮮血已經在他身下積成了一灘。甚至那血液裡還夾雜著灰白色的骨渣。
“這幫天殺的!!!畜生!!!”麥克米蘭教練仰天怒吼,涕淚縱橫。
邊上的皮蓬心情也比他好不到哪兒去,但他還是保持了一線難得的冷靜。掏出手機:“喂…是急救中心嗎?玫瑰花園球場一樓,發生了槍擊案!傷員現在不知道什麼原因已經休克!請你們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趕來!”
結束通話電話以後,他長出了口氣。隨後就又撥了另外一通電話:“大衛…斯特恩總裁,我是開拓者助理教練斯科特…皮蓬,格雷格…奧登剛剛在球館的衛生間被槍擊,現在失血過多,昏迷不醒,我和麥克米蘭教練想請求於十五分鐘以後中斷今晚的比賽。還望恩准!”
而麥克米蘭這時候,也已經回過了神來。他猛的發一聲喊,徒手就把自己最愛的一件襯衫撕成了碎布,幫奧登扎住了幾條最主要的血管。
隨後,他稍一沉吟,對皮蓬說:“斯科特,你先回去把大夥兒給穩住。絕對!絕對不能再讓其他人出事了…”說到最後,他的聲音都帶上了哭腔。
“好!”
“還有!儘量讓比賽再拖上半個小時、二十分鐘!絕對絕對不能讓球迷退場的高峰,耽誤了奧登的急救車!”
“是!”
“等等!千萬別讓其他人知道奧登的狀況,通知隊委會所有成員兩個小時以後,醫院集合!對了,把馬龍也叫上!”
“沒問題!”
接下來的這五分鐘,對麥克米蘭來說,就像是一個世紀那麼長。他近一年來在胸前劃的十字,可能都沒這五分鐘多;如果耶穌…基督能聽得到他的祈禱,估計都快被他煩死了。
可麥克米蘭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現在他腦子裡就只有一件事——一定要保住奧登這條命。
或許是他的祈禱起了作用。
“bibu~~bibu~~bibu…”依稀已經能聽到由遠及近的救護車笛聲了。這也讓麥克米蘭提到嗓子眼兒的心又沉回去了一點。
又是五分鐘過去,門外響起了“闢裡噗通”雜亂的腳步聲。
又過半分鐘,四名身穿大褂、面戴口罩的醫生抬著擔架衝進了衛生間。
“求求你們,一定要救救他!!!”麥克米蘭這個鐵骨錚錚的漢子看到他們的一瞬間,滾燙的熱淚衝破了堤壩。
老淚縱橫。
“ok!”四名醫護人員再加上麥克米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