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個扮紅臉一個扮白臉?
杜恆澤領著蕭夏去給餘浩拿藥,開單子時蕭夏問:“你怎麼會在這裡?”
“實習……”杜恆澤指指外卦上的吊牌,又加一句,“半年而已。”
蕭夏點點頭,不再說話。
回到診室時,餘微已經不在,蕭夏打了個電話就牽著餘浩道謝告別,被哄好了的餘浩乖巧地揮揮手,說:“叔叔再見。”
蕭夏臉上閃過尷尬,拍拍餘浩的腦袋,“這位呢,你得叫哥哥。”
餘浩一臉茫然,“是嗎?可是……他看起來像叔叔。”
杜恆澤擺手說沒關係,由衷地稱讚餘浩很可愛。
蕭夏和餘浩走出醫院,餘微抱著手臂嘟囔:“怎麼這麼慢。”
蕭夏沒頭沒腦地說:“他說小浩可愛。”
餘微撇撇嘴,“不稀罕他講,我家小浩本來就可愛。”大概是氣消了,她笑眯眯地捏捏餘浩的臉,“小浩,回家姐姐給你做水煮魚。”
“又是魚啊。”餘浩興致缺缺,餘微瞪眼,眼看又要爆發,蕭夏拉過餘浩,連聲說:“好了好了,今天我做飯。”
“你不用回學校?”蕭夏現在在B大讀研究生。
“今天週六,大姐。我說……你的人生裡到底有沒有周末?”
餘微聳聳肩,“週末也沒什麼特別的?”
週末你應該找一個人出去約會。
但蕭夏可不敢真這樣說。
和諧的姐弟三人回到家,忙碌生意的父母果然不在,安頓好餘浩,蕭夏進廚房做飯,餘微幫忙淘米,切著菜的蕭夏突然說:“他說要在這裡實習半年。”
“哦。”餘微淡淡地應了一聲。
“你沒事吧?”
“沒事啊……”餘微把淘好的米放進電飯煲,按下按鍵,打了個呵欠說:“折騰了一上午,我好睏,先睡會兒,吃飯時叫我。”
蕭夏擔心地看著她往臥室走,搖頭低聲說:“死鴨子嘴硬。”
如果真沒事,今天回來的路上為什麼一直髮呆,還差點坐過站?如果真沒事,這麼多年何以一次感情也不願意嘗試?如果真沒事,B市的某些地方,為什麼再也不願意踏足?
餘微當然不是真的想睡覺,只想靜一靜。她坐在書桌前看著小鏡子裡自己平靜的臉,自我鼓勵地笑了笑。她對自己今天的表現非常滿意,除去最開始那一秒他沒留意到的錯愕,剩下的表演完全是奧斯卡影后級別,也不枉她這六年對著鏡子排練了無數次。
只是……還是沒想到會在這樣的情景下再見。半年的實習啊……應該很快就過去了吧。而且醫院那種地方,她平時是不踏足的。
餘微搓搓臉,起身準備打起精神出去幫忙,不經意看見牆上的日曆,2010年3月20日,她如遭電擊,一手撐在桌沿穩住搖搖欲墜的身體,怔怔地盯著那個日期,眼睛酸澀起來。
細細回想起來,1999年的3月20日,氣溫和今天相差無幾,只是十一年過去了,B市的花沒有以前開得好,天空也沒有往日的湛藍。
十一年,像一個輪迴。
上一次遇見他,她用三年半來確定自己的心意,用一年的時間沉溺於那份脆弱美麗的感情,而後用半年親手斬斷情絲,最後用六年撫平所有痕跡。
這一次呢?
餘微苦笑一下,他應該已經不恨她了吧?他今天看起來也冷冷淡淡的,想來已經忘卻得差不多了,不像自己得靠這麼多年靜心的排練才撐住臉色。
而且,他們的人生也沒有那麼多十一年。
既是如此,不如不見。
*
下午下班時,杜恆澤終於接到多年好友李徵的電話,他來得不巧,李徵一直在外地出差,今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