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親近後才發現的。
餘微家裡的事情,她最初也是聽說來的,餘微的爸爸是一個什麼公司的小職員,還經常出差,所以餘微一個人在家是常事。她對餘微的崇拜最開始無疑也是從美貌和叛逆的個性開始的,瞭解越多反倒越來越心疼她了。
杜恆月是獨生子女,卻又生在一個大家庭裡,從小受盡寵愛,衣來張手飯來張口,她去過餘微家幾次,看著餘微熟稔地忙裡忙外做飯打掃衛生,一時間生起無限愧疚。
某種層面上,和餘微的親近,提前讓杜恆月開始懂事,在家偶爾也會幫忙做家務了。
她做了這些,會得到大人的稱讚和更多的零花錢,餘微呢?
大家看到的只是她堅強冰冷的面具,誰來陪伴她孤單的內心?
雖然只是打掃廁所這樣一件小事,小大人一樣的杜恆月卻前所未有地心疼餘微了,一時之間對從小尊敬崇拜的堂哥產生了負面情緒。
當天杜恆澤一進她的房間,她就嘟著嘴把他往外推,杜恆澤不解地扒住門框哭笑不得地問在他胸前亂拱的小朋友,“你這是幹啥呢?”
“討厭你!你是個大壞蛋!”杜恆月放棄了這力量懸殊的對決,恨恨地退後幾步,大聲地控訴。
“怎麼了?”杜恆月的媽媽在廚房裡問。
“沒事,嬸嬸。”杜恆澤應了聲,擠進屋關上了房門。
杜恆月胸口劇烈地起伏著,臉也被漲得通紅,眼裡竟然還有星點的淚光,杜恆澤伸手想刮她的鼻樑,小公主冷哼一聲別過了頭,嘴裡嘀咕一句:“別煩我。”
“喲……誰惹你生氣了?”杜恆澤彎腰看她,杜恆月小手一指,“就是你欺負我!”
“我怎麼欺負你了?”杜恆澤無語地笑。
“你欺負微微就是欺負我!”
“哈?”杜恆澤茫然地看著又激動起來的表妹,“哪個微微?”
“就是因為你打小報告,微微才被罰打掃衛生的!”
“哦……”他反應過來,後花園那個女孩子,“你和她很要好嗎?”
“當然!”杜恆月下意識抬起了下巴,“我們是最好的朋友。”
杜恆澤嗤笑一聲,“要是叔叔知道你和那種學生交朋友,不教訓你才怪。”
“什麼叫那種學生?”杜恆月又被點著了,“微微可是好孩子。”
好孩子?
杜恆澤腦海裡浮現那天在後花園看見的那張臉,是好孩子的模樣,可她的眼神和言行舉止,哪裡像好孩子?他如此想著,不由自主地皺了眉頭。
這樣一個細小的動作讓杜恆月捕捉到,她更是火冒三丈,把她親愛的堂哥按坐在椅子上,自己也拖了把椅子面對面坐下,很認真地說:“你不要誤會微微,她……”
一個小時後,客廳裡的叔叔嬸嬸看見杜恆澤出來,不安地問:“今天怎麼這麼久?恆月錯了很多?”
“沒……沒有,我和她聊了會兒天。”杜恆澤打過招呼溜回對面自己家,心想那哪兒是聊天,分明是強制性洗腦!
不過……那個女生真的如恆月說的那麼可憐?
被媽媽拋棄,被爸爸無視?
小學時因為被老師罵笨體罰什麼的,才從此厭惡學習?
他自然不知道第一句雖不假,第二句很明顯是杜恆月私自編造的。
餘微這個名字,他倒也不是沒聽說過,只是從來沒放在心上,也沒見過人,今天關於她的資訊一古腦地湧上來,再和記憶裡那張臉對上號,她的形象突然立體起來……
他看見她的時候,她側身對著他,打火機的火苗閃著微弱的光。她穿著還算規矩的服裝,披肩的半長頭髮擋住了她的臉,所以他以為是哪個不懂事的小女生在玩火。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