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望著門口想了想,把錢包遞給李徵,“你們繼續玩,我有事先走了。”
“誒?!”李徵像接到了燙手山芋一樣把錢包抖到桌上,衝他的背影喊:“壽星都走了,我們坐在這兒幹嘛呀?!”
杜恆澤衝他揮揮手,頭也沒回,李徵無語地回身收好錢包,再一抬頭,更鬱悶了——胡娜娜都快哭出來了。
幾個男生眼神一交流,最終還是由李徵開口:“那個……娜娜,恆澤他是真有事,不是故意先走的。”
李徵說完這話自己都覺得好笑,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本來大家都很看好胡娜娜和恆澤的發展,所以今天胡娜娜說她也要一起來時,他也沒有拒絕,誰知道恆澤一晚上都對別人不冷不熱的,現在還殺出一個短髮美女來。
“我要回家了。”胡娜娜帶著哭音說。
李徵點頭說好,現在這情況,也沒心思玩了。他只能暗歎交友不慎,明明應該杜恆澤送胡娜娜回家的,現在這責任顯然是落在自己肩上了。不過……那個面熟的女孩子到底是誰啊?恆澤明顯很關心她,不然也不會丟下他們一群人追出去。
餘微到底算他的什麼人?
這個問題杜恆澤也很想捶破自己的腦袋找找答案。
但是現下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對她的擔心和對剛才狀況的好奇已經戰勝了一向以來秉承的少管閒事的原則。
剛跑出酒吧,就看見餘微背對著他在十米外和一群人說話,他心一緊,快步走近才看清和餘微說話的人竟然是上次來找她的高中生,而在辦公樓廁所裡和餘微爭吵的幾個女生也在。
“啊……原來你們一起來的。”吳念先看到杜恆澤,瞭然地笑道。
餘微回頭看見杜恆澤,把心底的驚異壓下去,不動聲色地對吳念點點頭。她沒想到走出來會遇上吳念,偏偏吳念還很有禮貌地過來打招呼,她只能停下來應對,而現在看到杜恆澤站在身邊,突然安心下來。
吳念雖對餘微沒有太深厚的感情,不過自己看上的人被人捷足先登,總還是有些微不爽的,既然杜恆澤來了,他也沒有了聊天的興致,淡淡地說:“我大哥暑假在這兼職調酒師,歡迎你們再來。”
餘微哦了聲,終於明白為何吳毅如此臉熟,原來和他是一家人,還長了一樣的桃花眼呢。不得不說,吳念比他大哥來得君子多了,至少不動手動腳。
揮別吳念一群,餘微側身好奇地看著杜恆澤,沒有說話。杜恆澤咳了咳,若無其事地說:“我正好要回家,一起走。”
餘微哦了聲,低頭繼續往前走。
晚風徐來,隨著一街的霓虹飄去遠方,空氣裡留下夏夜獨特的氣息和他們身上淡淡的酒香。
餘微偷偷瞄他一絲不苟的側臉,好幾個月不見,他倒也沒多少變化,似乎有長高一點……唔,沒想到他這樣的好學生也會來這種地方啊。
正亂想著,杜恆澤突然轉身,低嘆說:“別瞪我了。”
餘微臉猛地燙起來,她不滿地扭過頭切了一聲,“誰看你了,我只是在想,你居然也會來酒吧……”
“我為什麼不能來?”杜恆澤看著她微紅的耳根,笑起來,“你只需州官放火不讓百姓點燈嗎?”
“你說反了吧?你是州官,我們這樣的才是百姓。”
杜恆澤輕笑,不再反駁她,她走在他半步前,步履輕快,四月份那引人注目的刺蝟頭已經長到耳廓,毛茸茸的,讓她看起來像小綿羊一樣好欺負。
剛才那個男人是不是也這樣認為呢?
想到剛才在酒吧走道里的場景,杜恆澤又說:“以後別一個人來這種地方,如果下次我不在怎麼辦?”
餘微回頭,看了他好一會兒,在街燈下微笑著埋怨:“杜恆澤,我有沒有說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