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事引起的社會反響太大了,所以有關方面肯定是要給個解釋的。
第三天,魏寧公司就來了兩個穿警服的,說要找他們三個瞭解情況。
魏寧、劉全三個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被請去了小會議室,帶頭的那個警察長著張國字臉,看上去一臉正氣,還安慰他們三個,“你們別緊張,我們就是來了解下情況,那天晚上那個時間段經過安江路的車子我們都是要按例詢問一下的,你們就把那天晚上發生的事,看到的事,跟我們詳細說一下就行了。”
這個事就交給了他們三個裡面比較能言善道的劉全。
劉全把那天晚上的事又複述了一遍,當然這一次沒敢添油加醋,就是實話實說,當他說到被魏寧拉住緊急剎車的時候,帶頭的那個國字臉警察就看了魏寧一眼。
等事情說完了沒得什麼要補充了,兩個警察就起身走了。
其實魏寧當時還想問問那個在鏡頭裡被警察抓到了問話的瘋女人現在在哪裡?不過他當然沒問出口,這種事,能避開就儘量避開,他沒必要因為心裡的那點疑惑就把自己給搭進去,引起警察的懷疑就麻煩大了。
等警察一走,魏寧三個又成了圍觀物件。
等到下班的時候,魏寧隨著人流往外走,到了寫字樓大門口,他就看到昨天晚上那個女人就站在路對面看著這邊,披頭散髮,瘋瘋癲癲,身上的衣服左一個洞右一個眼,裡面黑不溜秋的肉都露出來了,周圍的人看到她都捂著鼻子,遠遠地避開。
她黑洞洞的眼睛,盯著魏寧,一直看,一直看。
魏寧被她盯得頭皮發麻,如果說昨天晚上還是有點懷疑這個女人盯上了他,到了現在,懷疑都不用懷疑了,他就是被這個莫名其妙的瘋女人盯上了。
這時候,那個女人張開黑洞洞的嘴,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魏寧聽不清楚,但是也知道她沒說什麼好話,他坐車是要到對面去坐的,那個女人就一直盯著他,等魏寧經過她身邊的時候,她口中的聲音就越來越大,越來越淒厲,好像扯起了喉嚨在喊一樣,“——請洽死切,但子切死——”
魏寧聽得毛骨悚然,這些話他聽過,他曾經從魏三嬸嘴裡聽到過。
他站在離那個女人不遠處,也一直盯著她,這個女人跟魏三嬸有什麼關係?她們為什麼會說一樣的話?為什麼要跟著他?魏寧心裡面一下子湧上來好幾個疑問。
那個女人咧開嘴,嘻嘻哈哈地大笑了起來,笑聲瘋癲,周圍的人全都用厭惡和害怕的眼神看著她,有幾個還在指指點點地罵她“不曉得哪個院牆倒了,跑出來的”、“神經病,怎麼么么零還不過來把人帶起走。”
那個女人還在用那種怨毒的聲音詛咒著,魏寧不敢再聽下去了,他急急忙忙地上了車,在擁擠的人群裡面,鬆了口氣之後才發現自己手心裡全都是冷汗,那個女人比魏三嬸可怕多了,魏三嬸可並沒有那麼惡,也並不會馭鬼。
魏寧一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回家。
魏時過了很久才接起電話,那邊好像氣氛也滿古怪,魏時要他等一下,過了好一會兒之後,才說話,魏時壓低了聲音說,“什麼事?”
魏寧皺起了眉頭,“你那邊又有什麼事?”
魏時“嘿嘿”賤笑了兩聲,“沒得什麼大事,大小事倒是有幾件,我們魏莊怕是又要有一樁陰婚了。”
魏寧一聽,嗓門立刻提高了,顧不得說自己的事,“又有?這回是哪個?”
魏時說,“就是陳陽,婚禮就定在中元節過了之後。”
中元節就是“鬼節”的另一個說法。
魏寧“哦”了一聲,沒想到是陳陽,一般魏莊裡面結陰婚都是找的魏莊人,很少找外面的人,不知道陳陽怎麼跟這件事扯上關係的,不過現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