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屋子的牆壁,果然就從牆壁上穿了過去。
這樣的遊戲,讓魏寧高興得發出了一聲又一聲的尖嘯。
他都不曉得自己為什麼要因為這麼幼稚的遊戲高興成這樣,但是就是很高興,高興得他主動拉起那個白影子,在屋子裡轉了一圈又一圈,即使在這樣詭異的環境下,兩個人還玩得蠻高興。
也不知過了多久,魏寧終於玩累了,他就飄到了那張床上,躺下來,開始睡覺,而那個白影子先是坐在床邊上看了一會兒,接著,也躺了上去,本來床僅僅只能睡一個人,但是隨著白影子的動作,那個床自動地變大了。
魏寧靠著那個白影子,心裡寧靜平和。
自從他發現自己身在那片灰白色陰氣中,不能逃脫之後,這是第一次,他沒有害怕,沒有恐慌,不用擔心其他白影子害他。
他心裡曉得這個白影子是誰,但是就是想不起來那個名字,所以他扭過頭,一直看著那個白影子,躺在他身邊的白影子被他看了一會兒之後,伸出了輪廓模糊的手,小心翼翼地碰觸著他。
那動作,既像是情人的愛撫,又像是父母的撫摸,充滿了脈脈的溫情和深沉的愛意。
除了從魏媽媽那裡,魏寧從來沒有在其他任何人身上感受到這樣的情意過。
他覺得有些困惑,又有些羞澀,甚至還有一些喜悅。
這種幸福的感覺,一直到魏寧從夢裡面醒過來,都還存在著,雖然不記得了,但他的臉上浮現出了一層光,讓他顯得容光煥發,疲憊一掃而空,就連慘白的臉色也有了好轉。
原來,做個好夢是這麼舒服,這麼幸福的一件事。
魏寧醒過來的時候,天色還早,他洗漱好了之後,就立刻往魏三嬸家走去,那裡的事情也離不開他,像是採買東西,以及其他各種事項,那些管事的人,都是直接找他,而不會去找魏三嬸。
等把事情一一處理完,一個早上就過去了。
到了中午,魏時也終於從外面回來了,他明顯一晚上都沒睡,眼皮下有些發青,白皙的臉上不知道在哪裡碰到了一些灰,有些髒,他一到這裡就拉著魏寧出了大門。
“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今晚上十二點就開始。”魏時聲音有些嘶啞地說,“到時候,我們就在橋邊上會合。”
魏寧拍了拍他的肩,“我記得了,你先去睡個覺。”
魏時抹了把臉,“趕了一天一夜的路,都沒歇氣,是有點累了,我走了。”
到了半夜,魏寧偷偷從床上爬起來,放輕了動作,悄悄地開了門,為了這件事,他還專門穿了一雙軟底的鞋,在五分鐘之內,他就到了那條橋邊上。
魏時已經等在橋頭了。
看到魏寧,他也不說話,做了一個手勢,兩個人悶著頭就往山裡走。
樹影重重,隨風搖曳,窸窸窣窣,蟲豸出沒,有夜鳥在死寂的夜空中發出淒厲的叫聲,偶爾,有蛇突然間從小徑旁的深草叢裡竄出來,迅速地爬了過去。
這般夜景,倒也沒有嚇著魏寧兩個人,他們早就見慣了。
魏時在前頭帶路,魏寧則緊隨其後,兩個人一直爬到了一座山頭上,這座山正好是那個山腹裡有塊陰溼地的山。
魏時平時總是帶著一臉賴皮笑意的臉,此時繃得死緊。
他點上了一個比尋常白紙燈籠更小一些的白紙燈籠,然後提著那個白紙燈籠,在山頂上,走來走去,確定了幾個方位,在最後那個方位上站住,那是一片深可及腰的草叢。
魏寧知道,就是這裡了,他拿出一早就準備好的砍刀,把那片草清理一空,儘量把那個地方整得平實一點。
等都準備好了,魏時就讓魏寧脫光了上衣,打著赤膊,在他的中指上繫上了一根黑繩子,這也是有講究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