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望著葉和歡,說得認真:“你現在暫時被盲目的感情矇蔽了理智,所以無法正確地看待那些現實問題,也許老二身上有足夠吸引你的地方,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兩個人要過生活,單靠一份激情能維持多久?”
葉和歡的喉頭一動,有些恍惚,似乎所有人都不相信她是真心愛鬱仲驍的。
六年前是韓敏婧,現在是他的父親……
“任何一場因為衝動而成的婚姻,都是不負責任的。”
鬱戰明稍作停頓,又繼續說:“你們的生活圈子不同,能聊到一塊的話題也少之又少,老二又長期在部隊裡,你這樣的年紀,找一個同齡人,比一個過幾年就要四十歲的男人來的更合適。”
葉和歡的雙手握著茶杯,那樣滾燙的溫度,彷彿烙在她的心口。
她抬眼,看著鬱戰明,說:“我不認為,這是沒有辦法克服的問題。”
鬱戰明揚了下眉,不置可否。
“我喜歡他,他也喜歡我,很多年後,這份感情也會轉化為親情。年紀相差大又怎麼樣?如果他比我先老去,我可以更好地照顧他。他的眼睛花了,我可以給他讀報紙,他的手腳遲緩了,我可以做飯給他吃。早晨,我們可以一起出門鍛鍊,傍晚,我也可以用輪椅推著他去散步,晚上,他坐在沙發上看新聞聯播,我可以給他洗腳,為他修剪指甲。這些,對我而言,並不是多麼困難的事情,如果真的只是一時衝動,六年後,我們不會再選擇開始。”
鬱戰明從這場談話開始以來,第一次正視這個神情倔強的女孩。
為什麼說是女孩,因為比起他們,她的年紀,確實夠得上這個稱謂。
他的聲音沉沉:“哪怕所有人都反對你們?”
葉和歡剛準備據理力爭,包間門被叩響,進來的是一個勤務兵。
鬱戰明轉頭看向來人:“東西拿來了?”
勤務兵過來,放在桌上的是一張紙,然後退了出去,順手輕輕地合上了門。
葉和歡看著那張寫滿字的紙,雖然從她這個角度,看不清寫著什麼內容,但她的心跳卻莫名加快,總覺得跟自己有關。
果然——
鬱戰明把那張紙推到了她的跟前。
葉和歡低頭,映入視線裡的是幾個蒼勁有力的大字——“申請書”。
“這是老二今天上午打的申請報告,他想要調去b大的軍校當教導員。”
葉和歡驀地抬起眼眸,對上的是鬱戰明嚴肅凜冽的視線。
她的手指不由捏緊那張申請報告。
“憑他的資歷,去國防大都綽綽有餘,卻要跑到b市當個小小的教導員,況且,他現在身強體壯,不是殘了廢了。”鬱戰明定定地看著臉色有些蒼白的女孩,無聲的嘆息:“我想不明白,所以,只好請你替我分析分析他這種行為。”
“我……”葉和歡張了張嘴。
“是不是很動容?”
 ;。。。 ; ; 男人的手很大,骨節分明。
葉和歡看著那處淡淡的青色,她低頭,蜻蜓點水似地用嘴唇碰了下,然後撒手放開他的手腕,“出——”
‘去’字還未出口,微開的雙唇已經被吻住了。
鬱仲驍吻得很輕,也很專注。
葉和歡只是剎那的驚愕,隨即雙手攥著他身前的t恤,回應他。
男人的大手乾燥有力,穿過柔順的長髮托住她的後腦勺,另一隻大手攬過她纖細的腰肢,又緩緩往下,輕握她渾圓的臋鈐。
如果說六年前鬱仲驍還顧慮著她是個還沒長大的孩子,那麼現在,他是真正把她當成了女人,一個成熟的女人。
不用再在她面前剋制自己,包括壓在心頭的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