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閃過一抹驚疑,隨即臉上浮現出一絲恍然之色,澀聲問道:“難道……你是福威鏢局凌家的人?”
“不錯,看來你的腦子還沒有徹底壞掉,還記得你們剛剛才做過什麼事。”凌牧雲的眼中閃過一抹冷芒,“這只是收點利息,滾回去告訴餘蒼山,讓他把脖子洗乾淨了等著,我們自會去找他算總賬的!”
於仁豪道:“好,我們回去之後自會向師父稟告,我們青城派恭候福威鏢局凌家的大駕!師弟,我們走。”
地上的劍也不要了,於仁豪和羅仁杰兩人當下便手捂傷口,轉身下樓而去。
看著於仁豪和羅仁杰下樓離去,凌牧雲嘴角微微翹起,流露出一絲冰冷的笑意,隨即轉過身來向著令狐聰和儀霖兩人一抱拳,告辭道:“令狐兄,儀霖姑娘,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咱們以後有緣再會。”
兩人還禮:“再會!”
凌牧雲大步下了樓,隨手丟給櫃檯一錠大銀付了帳,隨即邁步走出了回雁樓。向著四下裡掃視了一眼,遠遠看見於仁豪和羅仁杰兩人尚未走遠的背影,凌牧雲嘴角微微一翹,邁動輕盈的腳步遠遠跟了上去。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所在,之所以不殺於仁豪和羅仁杰,並不是他心慈手軟,只是還需要兩人給他帶路而已。
一方面是街上行人眾多便於隱蔽,另外一方面也是於仁豪和羅仁杰兩個乍遭重創心神恍惚,放鬆了警惕,因而竟絲毫沒有察覺凌牧雲的跟蹤,就這麼一路領著凌牧雲穿過了小半座衡陽城,來到了城西的一家名為悅來客棧的客棧門前。
眼見著於仁豪和羅仁杰進了客棧,凌牧雲並沒有隨之跟進,而是轉入街邊不遠處的一家茶樓,上了二樓在靠窗的座位坐下,要了一壺好茶和幾樣小點心,而後便一邊品茶一邊注意觀察客棧的動靜。他可不信青城四秀一下子被他廢了兩個,青城派會毫無反應,若真是那樣,那也就不是青城派了。
果然,凌牧雲這邊才坐下沒一會兒,茶也才品了兩口,就見一群青城派弟子氣勢洶洶的從客棧中湧了出來,為首的乃是一個身穿黃色錦袍身形粗壯的中年漢子,卻不是餘蒼山。只是看那漢子舉步投足間的氣派,儼然也是個武道大高手,尤其一雙手掌粗大超乎常人,定然在手掌功夫上有驚人造詣。
由已經包紮好傷口的於仁豪和羅仁杰在前面帶路,那粗壯漢子率領著一眾青城弟子浩浩蕩蕩的向凌牧雲來的方向行去,凌牧雲不用猜也知道這定是要去回雁樓的。只是凌牧雲已經跟來了這裡,令狐聰就算再貪酒喝,那儀霖小尼姑估計也不會任由他在身負重傷的情況下酗酒無度,此時估計也差不多該離開回雁樓了,所以這幫青城弟子多半是要白跑一趟了。
果然,過了不到半個時辰,那幫子青城弟子一個個臉色不好的從原路走了回來,與去時相比一人不少一人不多,顯見是撲了空。
看著青城派眾人重新回了客棧,凌牧雲依然沒有動,就在茶樓中一邊喝茶一邊靜靜的觀察著,茶水沒了就讓店家再上一壺,茶樓裡的茶客換了一波又一波,凌牧雲始終是穩坐釣魚臺,凌牧雲來者是客,又不少點東西,因而茶樓的掌櫃和夥計雖然奇怪凌牧雲的舉動,卻也不來催他。
一直到了傍晚時分,凌牧雲已經喝下了**壺茶水,就見之前那個粗壯的中年漢子在一眾青城門人態度殷勤的相送下走出了悅來客棧的大門,為首那個相送之人矮小獨臂,正是青城派的掌門人餘蒼山。那粗壯漢子與餘蒼山說了幾句話,隨即向著餘蒼山拱手告別,離開客棧揚長而去。待到那粗壯漢子走遠了,餘蒼山帶著門下弟子重新走入客棧。
凌牧雲又坐等了片刻,眼見著暮色降臨,時間已經差不多了,這才付了帳,起身離開茶樓,徑直向著青城派落宿的那悅來客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