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夢淵皺起柳眉,清咳了幾聲,站起身,向座上的靈玉宮主抱拳:“靈玉宮主,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當初我得到冰簫之時,冰簫反噬我的內力,不得已我同清風才將它封印,冰簫不邪,卻還是能反噬主人,所以——”
“所以怎樣?本宮主又怎知道是你會胡言亂語來騙本宮主?”靈玉宮主冷哼一聲,似乎是不相信,語氣也更加咄咄逼人。
晶夢淵聽言,有些氣急,但因為在靈玉宮,所以她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後,扯開一抹微笑,反問:“那請問靈玉宮主,如果我身上真的有冰簫,現在我剛剛在你靈玉宮暈倒之時,為何你搜不出?就算冰簫在清風那,我白忌宮也不必遮遮掩掩,得了冰簫就算你一個靈玉宮又奈我何?”
“你!”靈玉宮主聽了晶夢淵的一番話,有些氣憤,卻還是覺得晶夢淵說得有理,才沒有繼續說下去。
旁邊一個女子端來一杯新茶,靈玉宮主端起立刻就喝下。
趁著靈玉宮主喝茶這時候,站在晶夢淵一旁那個戴著面紗的女子溫柔出聲:“宮主,祖上有過教訓,冰簫不可隨意讓人找到,否則將禍害蒼生,而能開啟冰簫之人,也必定是異世異魂之人,這一切皆是天意,祖上不允許我們破壞天意。”
“天意?”靈玉放下茶杯,看了眼晶夢淵,神情有些怪異。
氣氛有些僵持,晶夢淵靜靜地坐在那,也不言語,卻聽殿外傳來腳步聲,扭頭一看,竟是琉璃!
琉璃依舊是面無表情,走到殿中央,向著殿上的晶夢淵和靈玉宮主抱拳:“琉璃參見二宮主,見過靈玉宮主。”
冷冷的話語沒有絲毫的恭敬,可禮數卻很是周到,靈玉宮主雖是不滿,也不能說什麼,只能微笑地問:“琉璃來這,是想帶你們的二宮主回去吧?”
“正是,請靈玉宮主放人。”琉璃低頭,俊逸的面孔還是沒有半點笑容,黑色的衣服在靈玉宮一眾白衣中顯得很是刺眼。
“呵呵。”靈玉宮主聽言,輕笑了幾聲,挑眉看著琉璃,語氣中有些挑釁,側頭問:“冰簫地圖呢?”
“讓我們宮主燒了。”琉璃的語氣依舊如水般平靜,毫無波瀾。
“什麼!”靈玉宮主再次拍案而起,眼睛瞪著琉璃,拿起一旁的茶杯狠狠地擲到殿中,清脆一聲響,讓所有靈玉宮的人都崩緊了神經,不敢移動半分。
“你們!你們!你們白忌宮居然把地圖燒了!燒了?”靈玉宮主激動得語無倫次,走到殿中,走到琉璃面前,再一次大聲地問,“當真是燒了?”
“靈玉宮主息怒。”琉璃還是面無表情,絲毫沒有慌亂。
晶夢淵卻只是翹起唇,坐在一旁看著。
“你們!你們!”
靈玉宮主原本娟秀的面孔開始變得扭曲,猛地走到晶夢淵面前,揚手就要對著晶夢淵的臉打下去,卻被一旁戴著面紗的白衣女子阻止了:“宮主,不要。”
見靈玉宮主怨恨的目光,白衣女子壓低了聲音:“宮主,您如此便是要與白忌宮為敵,請宮主冷靜三思啊,況且地圖燒了,對我們也好。”
靈玉宮,豈能和白忌宮相比?
地圖燒了,她們便不用再日日夜夜的看護。
靈玉宮主聽了白衣女子的話,才稍稍舒緩了些,原本有些扭曲的神情立刻恢復了正常,艱難地扯出一抹僵硬的笑,說:“剛剛本宮主衝動了,在此向你們白忌宮賠罪。只是,我們的鎮宮之寶沒了,這該如何呢?”
琉璃一副早已知曉的神情,從懷中一個精緻的小木盒,鑲嵌著珠玉,底層為藍綠色,十分耀眼奪目,上層為寶石樣的純黑,低調奢華。
“靈玉宮主,白緣珠是我們的鎮宮之寶,我們清風宮主用了十幾年的時間使白緣珠分生出另一顆,就送與靈玉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