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表情，屋子裡兩人就這樣保持著奇怪同步神態。

‘你們倆到底是在糾結個什麼勁啊？’老人沉不住氣了，他們這不是存心給自己添堵嗎。一個個都這樣子，自己在一旁跳腳卻沒有絲毫作用感覺糟糕極了。以前要是自己手下有像這般拖拖拉拉，自己老早把他灌一劑夢眠後踢進對方房間裡關上兩三天再說。

“我計劃是明天凌晨進入摩爾生命分部，地址我已經確認了，應該是在TAKAPUNA廢棄城區裡，在城內那棟大樓只是掩人耳目罷了。”司明睿強迫自己進入了任務狀態，直接開始向黃泉介紹自己掌握情況。

不愧是有默契搭檔，司明睿認真語調使黃泉也很快調整了神色，鞠下身聽著對方話裡內容。

“所以你打算在生物電腦警戒最薄弱時候進入摩爾生命。”在司明睿講完後，黃泉仰後靠上沙發，並將左手手臂放到靠背上面。

司明睿點點頭，繼續說道，“明天早上四點到五點是他們生物電腦各個分機程式進行任務交接時段，我有辦法在不被發覺情況下進入總樓，我……需要直接使用他們生物電腦總機，這就是我目。”

黃泉沒有問司明睿這麼做理由，他沉思了幾秒接著抬起頭看向司明睿，“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司明睿真很想問問黃泉難道一點都不好奇自己這麼做緣由嗎？可是注意到那雙時常由冷漠佔據雙眸透露出一點點溫柔，司明睿就無法開口，他明白要是黃泉真問出來，自己說不定就會不顧一切把所有秘密都告訴對方，這也許也是司明睿無法接受黃泉感情原因之一吧。

“明天凌晨兩天點，我們在市中心和廢棄城區連線X93通道前碰頭。”這是司明睿之前剛從那家售貨店內得到某個去秘密分部必經之地地址，沒想到現在剛好用上，總算不是什麼都弄不清楚表現了。

“恩。”

“恩？”

“……”

站在玄關處，黃泉最終帶著有些失望情緒看了一下司明睿，接著才邁步離開旅店房間。

當然那個失望是司明睿自己想出來形容詞，因為黃泉最後那一瞥所包涵情愫太過複雜，他實在不清楚如何去表達，只是那一秒彷彿扒開他胸膛，狠狠被尖刀插｜入了心臟一般錯覺真是太可怕了。

停留在門前，手還用力握住大門手柄，司明睿覺得自己恐怕一晚上都忘不了黃泉臨別時眼神。為什麼不留下對方呢？這才是最正確做法吧？自己到底在怕什麼呢？司明睿第一次如此贊同老人說話，他是很喜歡在不應該地方糾結。

木然地走回房內坐在帶有黃泉體溫位置上，司明睿順勢無力地躺倒，隨後就這樣子臥在沙發上。抬起手用胳膊牢牢蓋住眼睛，當放開手時，眼部被頭頂上方亮白光源刺得有些腫痛。翻身做起，司明睿看到了身前那個杯子。

水杯裡還有一小半清水，杯壁內還有幾顆慢慢下滑透明水滴。

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黃泉會對自己產生這種感情？如果當時黃泉真吻到自己唇，那自己又會有什麼態度呢？從這個假設在腦袋裡成立，司明睿不明所以開始猜測事情會有發展方向，可是這似乎對司明睿想象力要求太過苛刻，他絞盡腦汁也無法定下最後結論。

而從發呆中反應過來時，司明睿發現自己早向安靜待在茶几上杯子伸出手，手指更是已經觸控到有些微涼杯子。沒有離開或者放下手，他還是握著了水杯，其實那上面沒有了黃泉面板留下溫度，但司明睿依然覺得自己握住了黃泉曾經放在這裡手一樣。一聯想到這裡，司明睿全身戰慄，但他卻發現這種情緒並不討厭或者噁心。將水杯舉到眼前，透過玻璃，看到景象都被扭曲模糊化。

將嘴貼在杯子邊緣，司明睿一口氣喝乾了剩下液體。舔了舔有些溼潤嘴唇，司明睿突然將杯子狠狠扔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