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姌道:「二哥這個年紀已經立下不世功勞,我是萬萬不能比的,只能在寫字識文上下點笨功夫。」
衛釗笑了笑,「咱們兄弟不用說這些客套話。」
旁邊的女子有些傻眼,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個好看的過分的,真的是個郎君。
她立刻施禮,婉轉多姿,「剛才叫小郎君見笑了。」
衛釗微了下眉頭,「你做了什麼。」
女子聲音極輕道:「我剛才以為小郎君是個女郎扮的。」
衛釗輕輕咳嗽一聲,移開目光,「他是我三弟。」
「是,琮小郎君。」女子又對衛姌喊了一聲。
衛姌擺了擺手,示意並不在意。
衛勝嘀咕,「男女都能認錯。」
女子道:「妾在外從未見過如琮小郎君這般好看的郎君。」
這話聽著像是分辨,但卻是誇了衛姌。
衛釗道:「你在這裡幹什麼,趕緊回去。」
女子道:「妾知道郎君最珍惜這兩匹馬,所以來看看是否有人照料得當。」
她顯然對衛釗的喜好和脾氣摸的極準。說了這句後,也不糾纏,她對著三人福了福,婀娜多姿地轉身離開。
衛勝正是理解不了女子美好的年紀,剛才還有些彆扭,此刻女子一走,他就感覺渾身自在了,道:「二哥,我想摸馬。」
衛釗示意軍士把馬牽上來,又側身擋在馬頭側面,道:「摸吧,不要拉扯鬃毛。」
衛勝高興上前,痴痴笑著手伸向馬鬃,摸了兩三下,垂涎道:「要是讓我騎著高頭大馬繞縣跑一圈就美了。」
衛釗笑起來,「馬背都沒滾上一回,就想縱馬,你小子膽子大不怕折斷脖子。」
衛勝道:「二哥,教我騎馬吧。」
衛釗道:「滾蛋,我要真教了,讓你玩野了,又斷家裡一條文路,爹還不把我撕了,行了,別摸個沒完,老實一邊去。」
衛勝剛才越蹭越近,都有點想爬上馬背,被衛釗喝止。
衛姌在旁邊看著,才明白為什麼族中都說衛釗不像衛家子,實在是從容貌到脾氣,他都沒有一點衛家的風格。衛家世代都出儒雅男子,身體都有些偏孱弱。別看衛勝現在還有些虛胖,成年之後瘦下來,就是個翩翩小郎君。
但衛釗身型偉岸,猿臂蜂腰,渾身透著一股英武霸氣。
衛釗忽然側過臉來,一雙黑沉的眼看過來,「琮弟也想摸馬」
衛姌剛才有意無意在觀察,卻被衛釗敏銳察覺,只以為他像衛勝那樣對馬也有好奇。
衛勝道:「可順滑了,快摸摸。」
衛姌前輩子在謝家和一群士族女郎學過騎馬,對馬有些瞭解,只見眼前的兩批馬,膘肥體壯,臀肥腿粗,且毛髮有光澤,就知道這是兩匹上好的駿馬,聞言也湊趣上前摸了摸。
衛釗看著她,脫口問道:「琮弟可想學騎馬」
衛姌心道以後說不定有需要騎馬的時候,總不能表現的無師自通,於是點了點頭。
衛勝瞪大眼,從旁邊竄過來,「二哥,你就不怕斷琮哥的文路」
衛釗沒好氣道:「你道人人像你,一玩就收不迴心。」
衛勝大急,反正他還小,可以撒潑打滾,撲上去本想抱住衛釗的腰,但他個頭矮,改抱住他的腿,「我的親哥,你就讓我學騎馬吧。」
衛釗抓著衛勝的後領,直接把他提了起來,輕鬆的好像不是提著人,而是個什麼小東西似的。
「別跟我耍橫,回去告知爹孃,他們要是同意我就教。」
衛勝哀嚎。
衛姌見狀噗嗤笑出聲。
衛釗轉頭瞧見她笑,心道自幼就聽說家中曾出過一個名聞天下的美男子,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