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官靜靜地坐在飛船的窗邊,單手撐著下巴,眼神低垂,彷彿沉浸在寧靜的夢境之中。
她的黑色長髮如瀑布般自然地垂落在背後,隨著微風輕輕飄動。頭上戴著的那頂專屬指揮官的帽子,此刻微微滑落,露出了額頭的幾縷髮絲,更增添了幾分慵懶與神秘。
窗外璀璨的星空閃耀著無盡的光輝,透過舷窗灑在她的臉上,映照出她美麗而蒼白的面容,宛如一顆孤獨的星辰。
隨她他緩緩陷入沉睡緊接著,大量的記憶片段如被打翻的顏料桶,爭先恐後地浮現在眼前。
“你在075號都市曾經被華胥入侵了鏈路,思維信標被強行投入到了感染體已汙染的意識海中。”
“和感染體進行意識連結是前所未有的狀況,我們在替你做了徹底檢查後,發現你的思維信標被汙染了。”
“並且直到現在,你都未能完全從汙染之中恢復過來。 你應該也注意到了,最近,你的意識將會時不時不可抗拒地陷入一種類似於‘記憶重播’的狀態。”
“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記憶重演’,只是我暫時也沒有辦法為你這種症狀取一個更加貼切的名詞,所以就時這麼叫了。”
“一言蔽之,你會毫無預兆間歇性地陷入雜亂無章的回憶中。 一些你認為被你遺忘的,或是你平時忽略掉的,以及你認為不重要的過往……大量的記憶片段會在你的表識進行重演。”
“除了思維信標汙染外,你的身體並沒有任何大礙——起碼目前來看是這樣的。 科學理事會也想要持續觀測你的思維信標被汙染後,其餘生理機能是否也有持續性影響。”
“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我想,短期間內,你還有更棘手的事情需要去解決……”
……………
就在這時,指揮官的眉頭微微簇起,似乎夢中發生的事情也變得糟糕了起來。
眼前一花場景再次切換。
這裡是一間潔白的空間,空間的正中有一張桌子和對著放在桌邊的兩把椅子。
她看著那其中一把椅子竟鬼使神差的緩緩走過,坐在了上面,隨著指揮官坐在凳子上的一剎那,瞬間場景驟變,周圍瞬間變得狹小而又黑暗,坐著的椅子也變成了審訊犯人時,犯人坐著的位置。
指揮官猛的一抬頭只見尼科拉,逆著光站在她的面前。
“那個地下空間裡發生的事情已經足夠你去一趟軍事法庭了。 你之所以還坐在這裡,是因為聚噬體被擊敗同樣是你們的功勞。將擊敗了聚噬體的主要功臣直接監察起來會下面的人心生不滿,所以決策層表面上准許你繼續行動。”
“不過不要以為這就可以將功抵過,讓決策層對你徹底既往不咎。 只要你的嫌疑還在,就會有無數雙眼睛盯著你的一舉一動。”
“如果在這期間你還有任何出格的舉動,就算是議長都保不了你。”
她坐在那裡只覺得腦海一陣刺痛,然而房間再次轉變。
只見這裡是一個整潔而又亮堂的辦公室,這間辦公室內的桌子上擺放著各式各樣的檔案和一盆鮮豔的綠植。
然而就在這時哈桑來到了她的身後,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尼科拉講話向來直白,不要介懷。你應該明白他的意思,比起警告,他不如說是在提醒你。”
“我知道。為什麼要和我說這些?”
“這次事件還沒有結束—我有這個預感。 我需要用人,關鍵時刻能派得上用場的人,灰鴉是其中之一。我沒有時間將人力浪費在這些形式的糾纏上,你也一樣。 退一萬步來說,戰士應該死在戰場上,而不是死在自己人的絞刑架上。”
“對於現在的伊甸而言,最重要的是解決問題,打敗敵人,而不是自己內部展開獵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