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公園遺址的大火熄滅後,世界各地便出現了成群結隊的異合生物,它們浩浩蕩蕩地屠殺著所有沿途的生命。
在層層疊疊的死亡之下,未知人形生物體所帶來的傷害竟然顯得微乎其微。
那些潮水般的異合生物群,正漫無目的在荒野中流浪,將佈滿悲鳴與死亡的足跡散播在潰爛的大地上
而那兩個從灰燼中離開的人形生物體,正從死亡的人類和構造體身上掠奪著語言和知識,一路向西海岸海岸行走。
到達西海岸後,沒有選擇渡海,而是繼續沿著海岸向北前進。
它們也參與了人類與異合生物群的戰鬥,並配合異合生物狂潮,與駐守在防禦區中的構造體部隊交戰,導致37座城市保育區被毀,駐守部隊無人生還。
駐守軍察覺到毫無勝算後,開始採取迴避戰術,預測它們的行動軌跡並提前撤離。
雖然預測並非總是準確,它們有時會分開行動,有時會在同一片地區停留很久。
但絕大多數時間,人形生物體和異合生物狂潮都會在一個城市‘探索’一到三天,然後前往下個城市日
為了避免遭到人形生物體和異合生物狂潮的殘害,每當它們來到一個新的城市,居住在其相鄰城市的居民就要全部遷移。
如果無法及時離開,人們便只能把剩餘的未來交給命運。
假若人們因恐懼選擇了提前撤離,便又會陷入和其他城市的居民爭奪資源的困境。
異合生物狂潮如同真正的洪水,為它們掠奪過的土地帶來死寂。
浩劫之下,只有一座‘人形生物體’單獨經過的保育區倖免於難,這是因為他們堅守在地下,沒有引起它們的注意。
但下一座保育區中的駐守軍打算採取這一戰術來應對時,卻被它們用火燒死在地下室中。
它們借用自己的智慧,學會了如何使用工具,正在一點點進化。
唯獨是否真正擁有生物的感情和態度這一點,至今無人能做出定論。
就像人類對待草木那樣,它們也將人類當做一種生存在地球上的自然資源。
它們會捧起落單的人類,像珍愛種子一樣,將她交還給人群。
雖然那個人類因接觸過人形生物體,最後死於帕彌什重度感染,但確實有人目睹了它們‘毫無惡意’的樣子。
也會像欣賞花朵一樣,把那些肢體斷裂的構造體,‘插’進濃稠的紅潮中,用自己冰冷的聲音,囑咐他們要在紅潮中變得完整。
在他們真正知曉什麼是感情與仁慈之前,人類絕不能寄望於溝通。只能在被掠奪之前盡力逃離它們的行動軌跡。
最初,為了躲避地表的高濃度帕彌什,人們計劃向北極航線聯合遷徙,但它們卻開始向北前進。
人形生物體與異合生物狂潮活動的西北側已不再安全,大部分人都留在了相反的東南地區。
保育區地表建築的密封性不強,過濾塔已無法在這樣高濃度的帕彌什中保證安全。
大部分人類都蝸居在保育區的封閉地下室中,將資源搜尋和營救工作交給了構造體。
當保育區之外的土地全都化為暗藏荊棘的水面,物資消耗就成為了新的問題。
人們迫切地需要救援,前來救援的運輸機卻一次又一次化為了烈焰的燃料。
我們被迫踏進了死亡的永夜,在這片燃盡曙光的烈焰中,用不同的語言,不同的身軀,發出了相同的怒吼。
——為了挽留黑暗中,那所剩無幾的燈火。
此時這一遍。
露銘和蘇·伊緹爾兩人站在那裡,靜靜地凝視著眼前令人驚歎的景象——被冰封在一塊直徑超過千米、通體閃耀著金色光芒的巨大玄冰之中的柯蕾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