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泊者手中的訊刀如一道黑色閃電,瞬間出鞘。
他的身形似鬼魅般迅速移動,眨眼間便逼近了那兩個巨浪級的殘象。
殘象揮舞著巨大的肢體,帶起呼呼的風聲,發起猛烈攻擊,然而漂泊者身形靈動,如魚游水般輕鬆躲開。
緊接著,他手中的刀刃急速翻轉,“——刷————噗嗤——”。
利刃劃破血肉的聲音格外刺耳,伴隨著兩聲淒厲的咆哮,殘象那巨大的身軀劇烈顫抖起來。
漂泊者順勢一個後空翻,輕盈地落在略顯荒蕪的沙礫地面上,落地瞬間,揚起了淡淡的塵煙。
他翻轉著訊刀,原本泛著冷色調的刀身上,已然沾染了斑斑紫黑色的血液,那是殘象的血。
看著眼前巨大的殘象緩緩化為粒子,如夢幻般重新飄入天空,漂泊者隨意地甩了甩刀身上的血漬。
手腕再次翻轉,伴隨著一聲清脆的“咔嚓”聲,訊刀穩穩地插入鞘中,被收在腰間。
隨後,他轉過身,目光投向身後那輛被改裝得極為誇張的裝甲卡車。
這輛卡車原本是用於運輸的普通車輛,可如今,四周被密密麻麻地鑲嵌上了各式各樣的裝甲,原本的車廂也被徹底改造,車頂上還架著一個口徑不小的炮管,整輛車武裝到了牙齒。
然而此刻,它卻側翻在這一望無際的荒漠平原上,甚至斷成了兩截,顯得格外狼狽。
這片荒漠平原,在舊文明時期,本是一處用於應用實驗與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測試的場地。但隨著第一聲悲鳴的響起,整個世界天翻地覆,人類社會瞬間癱瘓。
大部分政府機構以及小部分幸運的民眾,紛紛歸縮到了那七大壁壘之中。即便原本龐大的人口基數銳減到了不足30% 。
但仍有一小部分人頑強地倖存了下來。
這些沒能進入壁壘的倖存者,有的躲在陰暗潮溼的地下室裡,靠著微薄的物資苟且偷生。
而有的則選擇放手一搏,他們改裝車輛,組成規模不大的車隊,在這危機四伏的荒野中漫無目的地遊蕩,只為尋求那一線渺茫的生機。
而此刻在漂泊者身後的這些人,便是那選擇在荒野中尋求生機的人群之一。
漂泊者剛剛將原本被困在車裡的人全部救出,正打算離開。
畢竟,他此次正要進行計劃的第一步,而在這之前,還需要進行一些詳細縝密的規劃。
畢竟,處於第一聲悲鳴中期的各大壁壘,就像驚弓之鳥,稍有不慎,一步走錯,便可能導致整個計劃陷入阻塞,功虧一簣。
然而,就在他轉身準備離開之際,車隊中的一個人見他們的救命恩人要走,急忙與在周邊休息的同伴進行了一番簡短商議。
隨後,他快步上前兩步,大聲叫住了漂泊者。
“唉,恩人,您,先等一下。”
漂泊者聞言,腳步猛地一頓,原本向前邁動的身形緩緩停住,然後轉頭向後看去。
只見喊住他的是一個青年男性,目測身高大約1米78,頭上戴著一頂有些破舊的棒球帽,臉上雖還帶著幾分稚嫩,但眼神中卻透著一股格外堅毅的光芒。
他身著一身已經有些磨損的運動裝,背後揹著一個揹包,揹包上還地綁著一把短柄鐵鍬。
漂泊者還注意到,對方的小臂內側有著一條擁有四個波紋的共鳴紋路,顯然,這是一個四星共鳴者。
漂泊者眼眸微微眯起,眼底閃過一絲警惕,同時也帶著些許詢問之意。
“還有什麼事嗎?”
他的語氣很輕,卻清晰地傳入對方耳中。
對方聽到漂泊者那略帶冷意的話語,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嚥了咽口水,眼底閃過一絲恐懼。
但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