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轉述了元大師的原話,並加上自己的一番理解註釋而已,這褻瀆佛法的罪魁禍可不是他,而是這寶相莊嚴的了元大師自己啊!
烏蘭卓雅忍不住想出草原上那些罵人的話兒問候了一番趙子凡,心道,原見你說話文縐縐的,還以為你與我們草原上的男人有什麼大不同呢,現在看來都是裝的,你比咱們草原的男人粗俗了一百倍都不止!轉念一想又不對,他裝個什麼呀,難道是為了在我面前留個好印象嘛?呸呸呸!你又胡思亂想些啥呀,烏蘭卓雅的心思七拐八彎的最後竟然把自己給繞了進去,不由臉上感到有些燙,在不自覺間她現自己怎麼也變得和中原的女子一樣有那麼多小心思了,原來的自己最愛策馬揚鞭,爽朗大笑,可從不會這樣的啊!
烏蘭卓雅自己也不明白這事怎麼一回事!
寬臉男子範大人臉色微微緩了一緩,因為他注意到了趙子凡臉上那不屑的表情,對於蔡確的話他是十分不岔的,但是人家抱的是皇帝的大腿,他竟也一時無法想出什麼可以駁斥他這番歪理邪說,他很想看看這個白衣少年會進行怎麼樣的反擊。
烏蘭卓雅心中對趙子凡雖十分不恥,但是她卻也是極為維護自己人的,罵人的話她可以罵,但她卻不允許別人來罵,這一路上她早已將他當做了最可靠的朋友,朋友麼不就是自己人嘛,烏蘭卓雅捏了捏通紅紅的耳垂子,她本來準備轉身出門去,省得聽他胡言亂語,平白破壞了他在自己心目中那個翩翩公子的形象,可是當她看到趙子凡臉上那極為熟悉的、似笑非笑的表情後,她便停下了腳步。
趙子凡仍是慢條斯理的整了整衣服,對著蔡確微微一笑,道:“持正兄以為,當今聖上與唐太宗皇帝相比,哪一個才是千古名君啊?”
蔡確心道你竟敢問這樣愚蠢至極的問題,李世民開創貞觀之治,他乃是千古一帝,這早就是定論了,現今的英宗皇帝勤政愛民,但他當政不過三年,再英明的皇帝能在三年之內做出什麼大的作為了,更何況是與李世民相提並論,你看穿了我抱了當今皇上的大腿,便要讓我在唐太宗和當今聖上之間做一個選擇麼?哼哼,這麼問本就有藐視君上的嫌疑,我暫且不和你理論這些,便抱大腿抱到底了,看你如何應對!
“大宗皇帝乃是與堯舜一般的千古明君!”蔡確頓了一頓,觀察著趙子凡的表情,趙子凡微微一笑,蔡確心道,我怎麼會輕易上你的當。
“當今聖上,無為而治,大宋朝國泰民安,賦稅輕微,百姓富足,宇內祥和,只是當政時間稍短了些,日後一定也是與太宗皇帝一樣的賢明聖君!”
蔡確說完抖了抖那大袖子,他也明白拿當了三年皇帝的英宗與唐太宗李世民相比,實在是有些過於抬高這位趙官家了,而且誰都看得出來,英宗不是一個積極進取的皇帝,他求得不過是安安穩穩過上幾天舒坦日子,接下去就準備把位子傳給太子了,可是這英宗皇帝再怎麼不濟,他也是大宋朝現今的皇帝不是。蔡確將趙官家誇得和朵花一樣,但是連他也不得不承認,和太宗皇帝提到了一個級別那得是若干年後的事了,你趙子凡難道還能等過了五十年幾百年的再來向我追究這個問題麼,心道就算這話真的傳到了皇帝老兒的耳朵裡,他也只會誇讚自己會說話,是萬萬不會怪罪自己的,你小小書生又能拿我如何?
“好,那你應該知道太宗皇帝最為推崇的就是孟子的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民以君為心,君以民為本。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所以古來的明君為君之道,必須先存百姓,這佛是趙官家的佛,但也是天下芸芸百姓的佛,官家每年花費幾十萬貫供養這些寺院不假,可是這幾十萬貫是從何而來,還不是從大宋百姓的賦稅中抽來的,趙官家當然是賢明聖君,可不會像持正兄如此將普度眾生的佛劃歸趙家,趙官家是現世佛,天下百姓拜佛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