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很抱歉,檀音大人……”
“……算了,回去吧。”檀音有些無奈地抬手揉了揉眉,她之前在錐生零觸碰下的失常此刻已是再難窺見半分。
走到一條拓麻身邊,檀音腳步頓了頓,還是回頭望了眼被留在那一邊、孤零零一人的錐生零,她的神情有些與往常不同,複雜又沉著難辨。她低聲說:“你也快回去吧……”
錐生零怔了怔,下意識地撇開頭不語,眼底忽閃過一絲不自知的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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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夜間部宿舍的路上,一條拓麻沉默了許久,忍了又忍,終是開口問道:“檀音大人,為什麼只對錐生零另眼相待?”
“……另眼相待?沒有的事吧?!”檀音淡淡地回道,“你想知道什麼?直接問……”
被她這樣直言道破心思,一條拓麻只是微微一滯,然後才有些低落地低語,“這麼幹脆……想知道什麼,你都會說嗎?”
檀音默了一下,說:“當然不。不方便告訴你的自然不能說……”
還真是理直氣壯啊……不過卻令他的心情莫名地好了許多。一條拓麻淺淺地笑了笑,“那就問一個最重要的吧——剛才錐生零那樣對您,為什麼不反擊或是躲開?總不至於,躲不開去吧……”
檀音不假思索地說:“當然不是躲不開!只不過……有些意外情況發生吧!”哼,那麼稀有得近乎絕跡的巧合啊……
“什麼意外情況?”
檀音若有所思地想了想,然後才瞥向一條拓麻,“一條,你的職業不是報社記者……”言下之意就是叫他不要那麼打破沙鍋問到底!
“……”
一條拓麻有些鬱悶地沉默了半晌,說:“算了,回去吧。大家其實都挺擔心您的……”
“哦……其實你們不必掛心,我不會走丟的。”
“……”一條拓麻再次無語地發現,檀音大人其實也是有說冷笑話的天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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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之後,玖蘭城堡。
留在玖蘭本家處理了幾天事務的玖蘭樞,此刻正有些神情微妙地打量著僕人剛送來的信函。色澤典雅的淡紫色印花信箋,被夾在修長優美、線條流暢的手指間,鎏金字型印入眼底,措辭優美的文字表達了一個不可拒絕的邀請。
玖蘭樞低低地哼了一聲,微有些慵懶地往後一靠,倚著寬大的靠椅望向窗外。又是黃昏時分,自高處向外望,只能看到一片又一片的樹海在昏黃的光線下如波浪起伏。
他拿起桌邊的一個銅鈴,輕搖,片刻之後,書房外響起了不緊不慢的敲門聲。
“請問有什麼吩咐?尊貴的始祖大人……”
身著剪裁合體的侍者禮服,容貌精緻豔麗如妖精的男子徐步走了進來。
玖蘭樞抬頭望向對方,深邃的酒紅色瞳眸深處暗沉一片。“卿玖夜……你還要呆在這裡到什麼時候才肯走?”
“嗯哼?始祖大人要趕人了?”容顏美麗的男子漫不經心地答道,“在完成與檀音大人的約定之前,我都不會離開的哦~~”
“約定?呵,她人都已經回來了,你怎麼不親自去見見她,問一問那個約定到底還算不算數?!”玖蘭樞慢條斯理地道,好整以暇地支起雙手,俊美無儔的眉目含著些許凌厲,直直地打量著卿玖夜。
聽到那句“她人都已經回來了”,卿玖夜出乎尋常地神態安詳,美麗到雌雄莫辯的面容呈現出一種執著的堅決。他說:“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您無須費心了。”
這樣在玖蘭城堡中堪稱大不敬的話,估計也只有他敢說得出了!玖蘭樞驟冷了一下眼眸,但是卻很快恢復了平靜。
“優姬怎麼樣了?”他轉了一個話題。
“優姬小姐依然在為進入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