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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回答,“一對年輕夫婦。”

“你知道他們為什麼要出手嗎?”

“他們跟你們一樣也是外國人,說是要離開法國了,具體為了什麼,我就不知道了。”

“業主什麼時候委託你出售的?”Ward繼續問。

“我說,你們不是想買房子的吧,”經紀的熱情退了,有些警惕的打量著他們,“已經快七點了,如果你們不想要,我就回去吃晚飯了。”

“你猜的沒錯,我們的確不想買房子。”Ward回答,“我們來是想了解一些事。這房子的業主,名叫Eli York,去年九月,他死在紐約了。”

經紀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過了一會兒才半帶懷疑地說:“不要告訴我你們是警察……”

Ward不置可否,很嚴肅的看著他,反而讓人覺得那是真的。

經紀沉吟了片刻,清了清嗓子,回憶道:“當初他們就是從我手上買的這棟房子。去年七月份,York又來找我,說可能要賣掉這房子,因為他要回美國了,但具體什麼時候還沒定。到八月底的時候,他打電話給我說房子可以掛牌了,他很快就要離開法國,後面的事情要我跟他的律師聯絡。”

“是不是紐約的Guary Criton?”李孜問。

經紀搖搖頭,答道:“不是,那人是在巴黎的,姓Verte。”

Verte?李孜看了Ward一眼,他也正低著頭想著什麼。

回到南特市區,李孜和Ward在旅館門口和Lou道別下了車。

Lou離開之後,Ward突然對李孜說:“York把遺囑一分為二了。”

“什麼?”李孜沒聽明白。

“Guary Criton收到的那一份的確是他最後的遺囑,但卻不是最核心的部分,”Ward回答,“他在巴黎安排的財產信託才是他真正的遺囑。”

李孜這才意識到,回來的路上車裡的三個人都很沉默,原因卻是各有不同的。Lou可能只是在懷念舊時的朋友,Ward在想Verte和那份遺囑,而她則是在腦子裡排列那一連串的日期。

她回到自己房間,開啟電腦,找到月光電影節的網站,今年的活動還未開始,去年的資訊依舊在首頁右上方滾動。最後一場放映是在聖厄斯塔什教堂前的廣場上,放映Christopher Honoré的《在巴黎》,和Han說的一樣,日期是二零零九年八月二十三日。

她拿過電話撥了Ward房間的號碼,問:“你記得Lou說方傑雯死的那天是幾號?”

Ward愣了一下,回答:“八月二十三日上的呼吸機,第二天早晨死的。”

“Han說他八月二十三日晚上在巴黎見過她,去年月光電影節的最後一夜。”

“是幻覺。”Ward喃喃道,“沒有別的解釋。”

沒錯,就是幻覺。但她始終覺得那裡面藏著一些被他們忽略的東西,卻怎麼都想不出來。

掛掉電話,她查收了郵件,發現Terence的回信也到了,同樣是一張照片,和一句話。那是一張很舊的彩照——馬拉喀什的紅色城牆下面,一個留著短髮膚色黝黑的小女孩站在一個赤裸上身的舞蛇人身邊,明明一臉畏懼,卻又裝作很膽大。下面寫著:機票已經訂好,接下去是最挑戰的部分,告訴所有人婚禮取消,不過放心,我會處理好。

李孜看著螢幕很是鬱悶,那句話正是她想要看到到,但照片就不是了。她知道那張照片一定是從她母親那裡找來掃描進電腦的,但那本影集裡她在馬拉喀什拍得照片有好幾十張,有些還是很好看的,Terence卻偏偏選了一張最醜的。

她撥通Terence電話,劈頭蓋臉地問他:“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