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落,腕上一用力,頓時劍光陡盛,跟著裙下雙鉤,在笑語中連翻踢出。
頃刻之間,走廊上劍氣縱橫,紅蓮如潮。
天籟真人,銀色夜叉,蛇叟三人,既要應付迎面飛舞而來的劍芒,更要兼顧下盤。
他們都知道,這丫頭的“紅蓮飛”實是武林一絕,有不少名家—時疏忽,便殞命在她的
三十蓮鉤之上。更是不敢大意。
當鄺飛燕在三位名家面前,耀武揚威,逼得三人守多攻少,忽聞隔壁房內一聲慘叫,接
著是武魔董化的狂吼:“禿驢,你敢向色魔君下毒手……”
底下的話,聽不清楚,想是在被圍攻之下,無法吐出胸中的憤怒。
鄺飛燕不由驚怒交加,—聲長嘯,從掌心打出一縷黃影,轟的—聲爆炸開來,但見黃煙
瀰漫,天籟真人深恐那煙霧有毒,正指揮蛇叟和銀色夜叉速退,不防鄺—燕一指點出。
天籟真人,但覺—縷罡風襲來,登時“將臺穴”一麻,便已受制,那護身罡氣,竟未能
護住。
她陰森一笑,玉臂輕舒,便將天籟夾在脅下,嗖的、一聲竄上店屋,揚聲呼道:“董化!
併肩子,拉乎!”
武魔董化雙掌猛翻,一連跨出兩掌,這兩掌如狂飆怒潮,聲威驚人至極,大有推山撼嶽
力量。
長耳酒仙東方坤和摘星手索敘五天台劍客關漢騫,自然不敢硬接,只得閃避其鋒,武魔
董化就乘隙而遁。
房間內僅遺下色魔張英屍首。
原來耐性禪師,自從天台劍客進入房內,便覺壓力大減。而乘機反擊。
色魔張英本就高出少林耐性禪師有限,如何能是兩人敵手,數合之間,便感險象疊現,
斜目一掃武魔董化,他雖不象自己狼狽,但也不見得輕鬆,要想他策應自己,已屬不可能之
事,不由大起恐慌。
他本來還可以應付十招八招,這樣一來,立即亮出了空門。
天台劍客關漢騫自然要報數日前荒谷被俘之仇,此刻見對方露出破綻,一式“周楚斬
蛟”,向下劈落。
金刃破風之聲,使得色魔張英魂飛膽裂,趕緊錯肩滑步,卻不想耐性禪師持杖掃來,斯
時,再想招架,已不可能,是以在一聲慘嗥之下,頓時頭顱破碎,腦漿進射,倒臥地上。
這一次,雖擒獲了畫魔,並殺死了色魔張英,而救回來了宇內四霸。
可是,武當天籟真人卻被鄺飛燕擄走。
群俠心中不無遺憾。而愁然不樂。
尤其,宇內四霸最是難過。
天台劍客關漢騫建議道:“想那丫頭雖是逃走,但昏夜之間,卻未帶馬匹,去必不遠,
咱們只消留下一人看守畫魔,其餘卻向前路追去。必能在“更的宛江”畔追及。”
長耳酒仙東方坤,為這一行人首領,覺得這樣回去,實在不好意思交差,如能將天籟真
人救回,自是十分樂意,便毫無考慮地說道:“就這樣吧!”
當即留下銀色夜叉蘇蕙芯,看守畫魔。
其餘五人便分乘著“諸邪嶺”賊眾遺下的馬匹,在月光下飛馳而去。
誰知他們去未片刻,從客棧屋簷上,搜搜兩聲,飄下兩條黑影,一掌震碎窗門,飛射入
內。
銀色夜叉蘇蕙芯,還未來得及下床,便被鄺飛燕制住,嘿嘿笑道:“醜婆子,姑娘雖是
一時失策,卻未必好鬥,現在既落我手,且隨我乖乖的走吧!”
銀色夜叉蘇蕙芯,知道這丫頭最是殘忍,那敢反抗,冷笑道:“既落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