濤說的字字句句都是事實。
縱然天弛燃氣存有汙染現象,但以區域性輕微之汙染,緩解了整個房山地區的“大汙染”換取了房山市數十萬市民的生活質量提高。以發展的眼光來看,天弛燃氣是房山市經濟發展的“有功之臣”而不是井麼罪人。況且,雲蘭村周邊地區的汙染現狀,並非一朝一夕之功,更不是天弛燃氣造成的結果。將汙染的帽子推給天弛燃氣,根本就站不住腳。安在濤長出了一口氣,微微舒緩了一下內心的波瀾。這一回。他的確是有些動怒了。
他一向認為,權力紛爭歸權力紛爭,但是不能因為權力紛爭而影響大局和工作。天弛燃氣的存在明顯有利於房山經濟發展。作用非常巨大”但如果任憑宋迎春和吳國錦之流如此為了個人目的而“構陷”下去,天弛燃氣危矣。
關停當然不至於。但因此卻影響到下一步安在濤的工作。房山能源集團要運作上市,作為集團中比較優良的資產。天弛燃氣還要打一打環保牌,如果被市裡定性為“新汙染源”他還怎麼向市裡、省裡爭取優惠政策?還怎麼操作?
咳咳!宋迎春悶聲乾咳了兩聲,面色陰沉,卻是沒有直接說什麼。
市長東方筷皺了皺眉輕輕道小“宋書記。天弛燃氣投產供氣的巨大貢獻是有目共睹的,不能因為些許的汙染就抹殺了它的貢獻和作用。況且,這家企業的汙染程度有沒有那些農民舉報投訴的那樣嚴重,還需要進一步調查才能確定。”
“但幾乎可以肯定的是,這些農民之所以聚集起來跟房山能源鬧騰,汙染只是一個幌子和藉口。他們不過是想要趁機要挾企業一把,從而解決自身的就業問題。甚至不能排除有人居心叵測,惡意在背後操作唆使”天弛燃氣投產供氣也有一段時間了,但在雲蘭村集團沒有出事之前,卻沒有集現這種事情這充分證明了這一點。”
“其實,透過這起事件,所折射出來的不是天弛燃氣的所謂的汙染問題,而是雲蘭村企業集團在薛德本案發之後的樹倒糊稱散,所引發的負面社會效應正在逐步顯現。我們必須耍高度重視起來。而對於這個企業。是看著他們垮掉還是整頓整合一下。我想市裡也該拿一個態度出來了。”
東方筷的話其實很客觀很實在,並沒有一味站在安在濤的立場上為他說話。而是針對於整個房山市工作的大局。
這個時候,分管環保的副市長古嵐突然插話道,“宋書記,東方市長。我說兩句吧。我記得當初天弛燃氣工程立項和建設的時候,是同時規劃和建設有一整套流程的環保裝置的,投資是多少?好像是一個多億。”天弛燃氣投產供氣之後。我還帶其他地區的環保考察團去參觀過天弛燃氣煉焦車間上的消煙除塵車那些,從各項資料來看。我記得無論是煙塵排放還是二氧化硫排放,都是輕微汙染。不超標,構不成嚴重汙染嘛!”
聽了古嵐這話,宋迎春突然斜眼匆匆掃了環保局局長李民昌一眼。李民昌心裡一個激靈,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起身向古嵐恭謹地笑了笑,“古市長。是這樣的。接到群眾投訴以後,我們環保局立即派出執法隊伍去天弛燃氣檢查督導。我們在檢查中發現,天弛燃氣的所有環保裝置都處在了停工停用狀態。當時,我們就給天弛燃氣下了整改通知書,要求他們立即啟用環保裝置,減少和降低汙染排放。”
安在濤目光一緊,轉頭望向了李民昌。察覺到安在濤眼中的某種寒意,李民昌心裡有些惶恐,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面對來自於市委書記宋迎春的壓力,他不得不強自壓下內心的惶恐,繼續說著。
吳國錦的眼神頓時就“亮”了起來,不過,當他的眼神與安在濤冰冷的眼神相對時,卻還是下意識地迴避了過去。
安在濤掃了李傑一眼,見李傑正要站起來說什麼,便擺了擺手,”李局長說的沒錯,天弛燃氣前一段時間的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