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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抬手把屋裡的席面全掀了,酒壺、茶杯、碗碟等瓷器摔得粉碎,更有醬菜油漬四處亂濺,本就糟亂的屋子這下更不能看了。

宣威侯夫人捂住半張臉,從屏風後探出頭來喝罵,“趙夫人,你怎能胡亂摔打我府中器具,還講不講理了!小心我告你仗勢欺人!”

趙姨娘又摔了幾個花瓶才覺得好些,尖聲嗤笑,“狗…操…的東西,還跟我講理了!偌大的宣威侯府,竟就讓一個瘋婆子長驅直入尋我晦氣,打量我是傻子好糊弄呢!你他孃的故意讓我沒臉,我也不需給你留面子!我這人旁的本事沒有,就兩點長處:一,不講道理;二,喜歡撒潑打諢。從今往後見了我,你最好繞道走,否則必定要你好看!”

見屋內已沒一件好物,趙姨娘揮了揮手,道,“咱走!”出了門碰見匆匆趕來的老封君,只冷笑一聲便揚長而去。

宣威侯夫人嚇得腿都軟了,被兩個婆子扶出來。眾位貴婦也都心慌意亂,紛紛向她告辭。都說有其父必有其子,眼下這話卻得改一改——有其母必有其子。怪道神威侯那般張揚跋扈,無法無天,卻是隨了趙夫人!

你跟他講理,他跟你耍橫,你跟他耍橫,他跟你玩命兒!這母子兩個還是少招惹為妙。

老封君客客氣氣送走眾位女眷,轉身就給了宣威侯夫人一個響亮的耳光,“你幹得好事!得罪了神威侯府,安兒的前途怎麼辦?且等老爺回來再處置你!”

傍晚,宣威侯與嫡子庶子從衙門趕回,聚在正廳商議善後事宜。現如今已是懷化大將軍的庶子謝安堅定道,“既如此,父親便主持我跟二弟分家吧。家業我一分一厘都不要,只帶了我姨娘出去。如此,母親再也不用時時防備我,亦不用費盡心機的拖我後腿。”

宣威侯夫人臊的臉都紅了,哆哆嗦嗦的用手指他。嫡子謝晉狠聲質問,“你什麼意思?誹謗嫡母?”

“是不是誹謗她心裡清楚。一個未受邀的瘋婆子,如何闖過那麼多門禁,饒過那麼多小道順利尋到後院?這裡面沒人安排,我把腦袋割下來給你!”謝安話音剛落便抽出佩刀。他跟隨在神威侯左右,自然染上了那瘋狂嗜血的性子,此時眼珠血紅,容色猙獰,像只惡獸。

謝晉一下就怯了,囁嚅半晌說不出話。

“好,分家便分家。你三,晉兒七,我這就找族老作見證。你前途遠大,我們不拖累你。回頭我備一車禮物,與你親自去神威侯府賠罪。”沉默不語的宣威侯終於發話了。

老封君驚得叫起來,“不可!此事萬萬不可!”

“母親,我主意已定,你莫要攔阻!”宣威侯揮手命所有人出去,湊到母親耳邊低語,“母親,你若是為謝家百年基業考慮,便乾脆利落的將謝安攆出去。晉兒如今與九皇子、五王爺走得極近,得了些訊息。這大慶的天,怕是要變了。謝安忠於神威侯,神威侯又忠於皇上,未免事成後受他牽連,最好與他斷絕關係!待我與晉兒博一個從龍之功,何愁宣威侯府不能興復?”

老封君駭的肝膽欲裂,緊緊掐住兒子手腕攔阻,“義兒,謀逆可是殺頭的大罪,你絕不能摻合啊!”

宣威侯不以為然的搖頭,“有老聖人背後示意,有重兵在握的五王爺造勢,又有四王八公傾力支援,這哪算謀逆?不過改立新帝罷了。母親切看著吧,只需一夕就能成事,翻不出多大的浪來。”

他抽…出痠痛的手臂,一再安撫母親,直磨得她點頭答應分家。

江南水患剛過,四川又爆發了大規模的地龍翻身,好幾座繁華城鎮都變成了廢墟,死傷百姓數不勝數。

也不知誰傳出流言,說當今天子昏聵無能,並非天命所歸,老天看不過,這才降下天罰頻頻示警。

不過三日,流言便傳得眾人皆知。言官紛紛上表證聖帝,要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