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後,季保山、顧平和顧安三人圍坐在飯桌旁,悠閒地喝著水,愉快地閒聊著天。
而此時,趙菊花則藉口要幫閨女收拾東西,將季婉喊進了屋子裡。
實際上,這倒也不完全只是個藉口。畢竟自家閨女今日就要返回婆家了,按照常理,確實應當帶上一些回禮才合適。
如此一來,正好可以與閨女一同商議一番,看看究竟該帶哪些物品回去比較妥當。
母女倆走進屋子後,趙菊花便迅速爬上炕頭,動作利落地開啟了放置於屋內的那口大床箱子。
只見她從裡面一件接一件地往外掏出各種物品,然後擺在炕上,示意季婉自己挑選,看看有沒有喜歡的。
這些東西可謂琳琅滿目,應有盡有:有黃澄澄的黃桃罐頭,有香噴噴的肉罐頭,還有酥脆可口的江米條、鬆軟香甜的雞蛋糕、入口即化的桃酥以及奶香濃郁的大白兔奶糖等等。
其中不少都是顧平上次寄回家中的,由於季保山和趙菊花平日裡捨不得吃,便一直留存至今。
此外,還有一部分則是臨近結婚時特意購置的。原本季婉想著用這些美食來招待前來賀喜的賓客們,但趙菊花卻有著不同的想法。
在她眼中,所謂的面子遠不及實際的實惠來得重要。
花費大量錢財買來的美味食物,如果僅僅是用來換取他人的幾句誇讚之詞,實在是太不划算了!
所以,她寧願將這些好東西都留給自家人慢慢品嚐。
季婉看著擺了一炕的好東西張大了嘴,乖乖,自家孃親這是有多少好東西沒往出拿啊!
趙菊花看閨女那有些呆愣的樣子笑了笑,說:“愣啥啊,看看想拿啥包起來。”
她看著季婉那饞嘴模樣,就想起來吃飯時他們那情況。於是便委婉的問道:“婉婉,娘還沒問你嫁過去跟婆婆他們處的咋樣?就是你婆婆對你好不?”
季婉聽到後笑著說:“好著呢,這幾天家裡活我一件沒幹。就我那小姑子,小小年紀還打豬草呢。我每天家裡啥也不幹就等著吃。”
趙菊花一聽這話著急了,立馬站起來扭了自己閨女一下,“你這死妮子,咋去了婆家這麼懶呢?啥事兒也不幹,那能行嗎?”
季婉是真覺得疼了,夏天本來穿的就少,她娘還是下手狠狠扭了一下,估計胳膊是黑青了。
“娘!能不能問清楚再扭啊!那是我不想幹活嗎?是我婆婆說嫁人三天之內不興幹活,不然會受苦受累一輩子。我多聽話啊!”
趙菊花一聽這話,有些訕訕的笑了笑說:“嘿,你這孩子也不早說。娘以為你去了就偷懶了,怪我沒問清楚哈。”
說完話後,她連忙拿了兩個罐頭放進了包袱皮子裡。看那意思就是給閨女甜甜嘴別計較她了。
季婉揉著自己的胳膊看了一眼趙菊花說:“其實我當天嫁過去就想幫忙的,是我婆婆一直阻止,我就想著今天回門後開始幫忙幹活。”
“嗯,是這麼個理。那你婆家是不是吃不好啊?還是家裡因為娶你沒錢了?糧食夠不夠吃?不夠今天讓平子背點兒回去啊!”
趙菊花又挑挑揀揀的把奶糖和糕點那些放進了包袱裡。
季婉聽到糧食不夠吃的話,突然就笑起來了。“娘,是不是我們三個今天那吃相嚇著你和我爹了?”
說完話後,她自己又笑了半天后說:“這可真是誤會了,家裡糧食夠吃,還有兔肉呢。只不過我婆婆那廚藝我也是嫁過去才知道真的是一言難盡。麵食沒問題做的特別好,就是不太會炒菜,只能說熟了。這不今天遇上你做的這麼香,我們三個人就有點兒控制不住了。”
趙菊花一聽原來是這麼個原因,也笑出聲來。“嗐,讓我白操心了,我還以為你婆婆家裡怎麼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