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椅拉倒在地的父親趙憑遠:“爹,你沒事吧!”
“三子!……”趙憑遠顫抖著雙手扶住了兒子伸過來的手。然而,當他看到四周的情形,尤其是那幾個大漢的慘相,臉色陡地一陣悲喜交加。
趙憑遠似是想到了什麼,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嘴唇哆嗦著:“三子,難道,難道你已……”
“是!爹!”趙子龍自然能明白父親那話中的意思,他肯定地點點頭。
“啊!先祖終於顯靈了!……”趙憑遠突然老淚縱橫,口中喃喃著不能所以。
這個身有殘疾的中年人,這個身殘志堅,面對肖家父子強勢逼迫也不屈服的中年人,這個敢流血卻從不流淚的中年人,這一刻最也難以掩飾內心的激動,喜極而泣。
“爹!……”趙子龍緊緊地握住了父親的手。
父親的手很粗糙,手掌上結滿了厚厚的老繭,手指的面板都裂開著一道道如龜裂般的裂紋。這些都是長年的辛苦勞作在趙憑遠手上留下的痕跡。
握著父親這雙粗糙卻厚實的手,趙子龍的心裡一痛,眼睛頓時也火辣辣的溼潤起來。
父子倆正心中莫名,這個時候,趙慧蘭一聲喜極而泣的驚呼,一對大眼睛裡擎著淚水就撲入了趙子龍的懷裡:“哥哥,你回來了,你終於回來了!哥哥!……”
孫寒梅全身微顫,也一把緊緊地抓住了趙子龍的手:“三子,你怎麼回來了?三子……”
“母親!妹妹!”趙子龍用手輕輕地攬住了懷裡的妹妹趙慧蘭,憐愛地輕撫著她的長髮,右手卻緊緊地握住了母親孫寒梅的手。
趙慧蘭此刻臉上仍是有難以掩飾的驚惶,衣衫也有些凌亂,滿頭的秀髮更是有些散亂。她剛才雖然用板磚拍倒了一名大漢,但心中其實也是非常的害怕。
母親孫寒梅此刻看起來更是非常的狼狽。因為剛才被那名大漢在地上拖了幾下,身上的衣服全是灰塵,頭髮也散亂一片。但是,看到兒子回來,孫寒梅卻也是無比的激動,眼角閃爍著晶瑩的淚光。
望著母親憔悴的面容,感受著妹妹的驚惶,趙子龍的心中一陣絞痛:雖然自己回來的還算及時,沒有讓家人被那幾名大漢傷害到。但眼見父母和妹妹的這副狼狽樣,趙子龍的心中一團邪火卻騰騰地燃燒了起來。
拉著母親和妹妹來到了父親趙憑遠身邊,讓父親重新坐回了藤椅上:“父親,母親,妹妹,你們先等一下,我把這裡的事處理了再說。”
說著,趙子龍轉過身來,冰冷的眼神瞄向了肖賢和肖流鴻父子,一張臉也象是抹了鍋底的黑灰,陰沉的可怕。
被趙子龍目光一掃,肖賢和肖流鴻不禁渾身一顫,腳步也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一步。趙子龍的眼神讓肖家父子感覺到了一種徹骨的寒冷,彷彿他的目光能穿透他們的身體,直刺他們的靈魂。
而肖賢父子身邊的那剩餘的十幾名壯漢,以及那兩個協警,在趙子龍那冷冷的目光一掃之下,也全部機靈靈打了個寒顫,身不由己地都向後退縮了幾步。
此時此刻的趙子龍,給眾人的感覺就象是一頭從山林中竄出的老虎,帶著一股攝人的威壓,一種壓迫人心神的暴厲,面對著趙子龍,即使是身邊有這麼多人,仍然感覺膽戰心寒!
所以,這些人根本沒有勇氣面對趙子龍,甚至他們連那幾個被趙子龍折斷手臂,一腳踹成癱軟在地的大漢也沒人去檢視一下。他們完全被趙子龍身上散發出的那股冰冷而瀟殺的暴厲之氣給震攝了。
而事實上,此刻的趙子龍的心確實是冰冷的,而且,他也使出了虎奔步中的威猛式,正以真氣壓迫眼前的這些人。趙子龍的心中有一份難以喻意的暴厲漫延在他的每一縷意識中。
對於趙子龍來說,他絕不會放過肖賢和肖流鴻。無論是剛才肖家父子對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