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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幾年也曾經出現過修練者或者是武器公司帶著自以為傲的法寶前來踢館,但是他們帶來的法寶幾乎都過不了第一關,也就是鑑定師這一關,也因此對至寶齋的鑑定師來說,聽到有人踢館,直覺反應就是‘笑話來了’,可是這次這一個面對陸羽的鑑定師卻笑不出來,因為他很清楚的知道,這一把看起來像是普通貨的長劍裡面存在著至少一個法陣,而且是他聽都沒聽過的,由七種力量組成的法陣。
至寶齋的鑑定師都受過相當長時間關於法寶的教育,在他們來說,只要一個法寶中並存兩種不同的屬性力量,就可以算是高階法寶了。而目前只有制聖能製作的,擁有三種力量與法陣的法寶,更是至寶齋的招牌,一年最多也只能做出幾把,這其中還必須考慮屬性相剋,絕不可能像眼前這把長劍,竟然連闇系力量也收在其中。
法陣具有什麼效果還不知道,可是鑑定師很清楚,光是能夠讓七種力量穩定的存在同一件物品上,這種煉製能力已經超過了至寶齋作坊,甚至超過了制聖。
‘我會照規定將您的物品送上評議會,不過必須跟您確定一下,在評議之後,您的這把長劍有打算拍賣嗎?’
得到陸羽肯定的回答之後,鑑定師才收拾檔案,雙手捧起長劍告辭。
看著鑑定師離開的背影,陸羽也跟著走出小房間,往交流會方向走去。
盈福客棧小院裡,月德坐在房間中,看著窗外遠處走動的人潮,默默沉思著。
幾天時間下來,月德已經清楚了這一段時間裡的遭遇,也能夠順利接受她現在的身分,可是她發現自己對這些似乎並不在意,前些天不明白這些事情的時候反而過的很開心,而昨晚到現在她卻只是像個遊魂般,一個人在房間裡待了一整個晚上。
早上陸羽起床的時候月德就發覺了,幾乎是屏氣凝神地感受著隔壁房間的動靜,可是陸羽卻只是穿好衣服之後,一個人離開了房間,走出小院,連一聲招呼都沒跟她打,這讓她心情更是低落。
剛才在陸羽走後,那些學生也過來道別,說他們今天參加完修練者交流會後,會直接到碼頭搭船離開,避開明後天的離去人潮,當時月德的唯一一個問題令他們感到訝異,然而他們的回答卻讓月德沉思許久。
‘朋友是什麼啊?認識的人,感覺還可以的話,就是朋友囉!’
‘朋友應該是可以給你幫助的人,要不然就叫做狐群狗黨了。’
‘朋友分很多層次的,有普通朋友,好朋友……最親密的朋友關係則叫做知己,當然了,也有一種叫做男女朋友。’
最後是那個個子高大的男孩子說的話讓月德比較明白陸羽的意思,他說:‘有句話說君子之交淡如水,我想是朋友的話,應該會彼此尊重,毫不強迫,給對方跟自己自在的空間。’
是朋友的話,彼此尊重,給對方跟自己空間……這應該是他的意思吧!所以他不管做什麼,都會問問自己的意見……要是那時候我說不想來這裡,他是不是就把我放下,一個人過來了?因為他想過來看看,所以他還是會過來?這就是給彼此空間吧……
難怪他昨晚會一個人吃飯了,怎麼說都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當然不妥了……那現在又怎麼解釋?他一個人出門也不跟我打招呼,是不喜歡我跟著嗎?還是想做什麼而不想讓我知道?或者覺得帶著我累贅?
修練者交流會只有今天,明天基本上就跟交流會沒關係了,只是其他的一些商家活動……那他還會不會問我要不要跟著他離開?還是直接把我丟在這裡?
是不是因為我們現在只是朋友,所以他做他想做的,我做我自己想做的……那我想做什麼?怎麼覺得不管做什麼都提不起力氣了?
想了許久,月德坐回桌邊,想讓自己別再想跟陸羽有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