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敗的肉，毫無意外的拉了肚子，但是沒有什麼好拉的，起碼身體暖了一點。

“營長”

“為了勝利，一些必要的犧牲是值得的”

王塵此時的眼睛又變的有點紅，不知道是癲狂還是什麼原因，他也很害怕，也害怕自己變成那個戰友一樣成一個殭屍，但是害怕就不吃了？不吃怎麼活？他們吃什麼堅持下去？

不僅是敵人的，還有餓死的戰友的，病死的戰友的，那些屍體上面的大腿，手臂幾乎都會被分光，好像是有一種秩序，一個人來了走之後下一個人接著來，誰也沒撞見誰，誰也沒看見誰吃肉，這樣人人都沒吃，他們還在搜吃了人肉違反了人倫道德的人。

但是他們都知道這場巨大的狼人殺人人都是狼人，只是都在演戲，白天的好戰友，晚上也是好戰友，只是晚上都不能見光，就算碰巧看見了也是心照不宣的錯肩而過，誰也不提對方去幹什麼了。

李華跟了過去，看到王塵熟練的切下一塊很嫩的肌肉組織，不眨眼，沒表情，還把那塊肉嚼了兩下才嚥下去。

他不敢看，王塵的狠辣再次重新整理了他的下限，尤其是他說自己就是第一個吃肉的那個人的時候，他沒有想到團體裡對此禁止最嚴的那個人竟然是觸犯底線最嚴重的那個。

“走吧，”

王塵的病好像好了，走到時候也沒有看出來病怏怏的樣子，他一個營長自己逃出來不被人發現還是有點難度的，趁早回去免得被發現。

“班長”

“嗯？”

李華都叫自己班長了，這個稱呼只有他能叫，別的人都犧牲了，看來又是正經事情。

“我們能贏嗎？”

“能贏”

“那傳單上他們說的都是假的？”

“真的”

“那不是輸了嗎？我們這樣堅持還有什麼意義”

“李華，說這話的人不像你”

李華看著他無奈一笑，他無奈的擺了擺手笑道

“現在是晚上，我們都不是自己了，都拋棄了做人的底線，就像你說的，我們都發生了蛻變，變的可怕，固執，癲狂，以及，令人恐懼”

“你成長了”

王塵感慨的說，這不是變化，這是成長，能在這個吃人的社會活的很好，隨後給他解釋

“我們不能投降，起碼我領導的班子永遠不能投降，這是一種信念一種理念，就像你說我很固執癲狂，我就是這麼固執，這場戰爭能贏，但不是現在，而是未來，由你和我，以及兄弟們創造的未來！但是隻要我們投降，所有的未來都會破碎”

“所以我們是為了未來的勝利在堅持？”

“我們只要堅持就是一種勝利，不是嗎？”

王塵變的很可怕，李華現在明白了，不是晚上他們才變成這樣，而是他們本來就是這樣，只是白天和晚上都在自己的心裡，在他們心裡是白天就是白天，是晚上那麼整個世界都在永遠的夜晚中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