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視著桑南圃道:“桑先生梁大爺既非死於疾病莫非還會有什麼意外不成?”
“是有意外——”
“啊——”這一次驚訝的是胡先生了他直著眼睛道:“這麼說梁大爺莫非是……”
“是被人謀害的!”
“……”胡先生的眼睛很技巧地又瞟了主座上的譚老太爺一眼。
大傢伙深深地吸吐了一口氣急於要一聽下文。
侍者又6續地上了兩道菜——扒羊肉條黃梅栗子雞卻沒有人舉箸。
桑南圃夾了一枚栗子放到嘴裡細細咀嚼了一會兒保持著一副局外人冷靜模樣。
他慢慢地道:“梁二爺難判結果梁大爺是被人用重手法因傷致死傷中頂門使腦髓全爛……梁大爺一生克己待人與同業和平相處想不到竟然會落得如此下場真正是堪人同情!”
言下他作出了一副笑臉如果你是一個洞悉入微而又冷靜如同譚老太爺或是胡先生者流的旁觀者你就可以明顯地看出來桑先生的這番笑臉是如何的虛假用以掩飾其內在的悲傷而已!
譚老太爺敬了每個人一杯酒微微嘆了一聲道:“原來還有這麼一番內幕訊息……到底是誰下的毒手呢?”
桑南圃冷冷地搖了一下頭道:“不知道不過據梁二爺事後形容說下手殺害梁大爺的人乃是一個身負奇技最少身具二十年以上深湛內功的高手所為!”
胡先生一怔道:“怎麼見得?”
桑南圃冷冷一笑道:“梁大爺頭骨完整但是內腦盡碎下手者如沒有精湛的透打手法焉能有此驚人功力?這當然是再明顯不過的了!”
舉座默然!
一直未曾說過話的“黑馬蜂”花四姑打破沉寂道:“那又為什麼呢?殺人總得有個理由呀!”
“圖財害命!”桑南圃直截了當地說:“事後梁二爺清點大爺的家當現一批到手的皮貨貨單遺失了最奇怪的是遺失了一份皮貨供應者的名單!”
說到這裡胡先生忽然劇烈地咳嗽了起來大概他是喝酒嗆著了咳得很厲害很久。
女人家就有尋根問底的耐性!
花四姑在胡先生的咳嗽稍停之後立刻追問下去道:“這些東西有什麼用?”
“用處大啦!”左大海搭碴道:“有了這些皮貸供應名單你就可以平地一聲雷就地起家也就可以像譚老太爺一樣地當皮大王——”
“話怎麼說的!”他老婆用力擰了他一把左大海趕忙住口——
他嘿嘿一笑道:“我不過是這麼比方罷了又不是說譚老下的手。”
花四姑氣得瞪著他道:“真是個混球誰比不了幹嘛拿譚老太爺比呀!”
譚老太爺聆聽之下也禁不住地笑了起來。
舉座看他們夫妻那麼開口也禁不住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譚太爺笑聲一頓道:“左掌櫃的這個比方還真對想必那個殺害梁大爺的人也正是這番居心桑老弟你的故事該說完了吧?”
桑南圃冷冷地搖頭道:“還沒有!”
接著他冷笑一聲道:“梁二爺自從有了這番結論之後不出三天竟然也死在了自己寓所——”
“啊——”
大家全都愣住了這倒是他們沒有想到的一件事而且也從來不曾聽人說過!
譚老太爺臉上帶出一種說不出的不自在胡先生眸子裡卻隱隱現出一片凌厲!
桑南圃道:“梁二爺一如其兄死得好慘照樣是頸骨無損內腦盡碎……”
“會有這種事?”說話的是一直保持著冷靜的“雪中客”歐陽虹——
此人五十不到的年紀白淨的臉皮長眉細目眸子每開合間即閃燦著內在蘊蓄的鋒芒是一個精明幹練的人物。
這件事與他好似直接有關聯他很奇怪地轉望向譚太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