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氾濫。
“到了,今天下班我來接你。”不一起回家,只怕他老媽又要使出久違的轟炸式精神訓話。
“為什麼?”她有點納悶。
“去買菜。”手揮一揮就把車給開走了。
“哈羅!衛大工程師。”宮書棋這隻煩人的大蒼蠅又飛來了。
“你沒有地方可去了嗎?”他煩躁地嘆一口氣。
“喂,你的臉怎麼了?”書棋湊近研究一番。
“沒有。”他遮住黑青。
“我是特地來告訴你,下個月的同學會,你要帶駱洗溝去。”書棋雙手撐住桌面。
“為什麼?”這大嘴馬蒼蠅準飛去宣傳了。
“當初我結婚時,多轟動。你這校內第二大偶像結婚,當然也不可以太遜色。”言下之意,是自比第一偶像!
“所以?”
“所以,大家決定幫你好好慶祝。”書棋斜視的眼神不小心透露出事情顯然沒有那麼簡單。
看來,那天他最好有別的事,真成為那些無聊人士的標靶,恐怕直接下地獄去還比較清爽。
桌上內線電話響起,子易接起。
“我是衛子易。”聽完後他交給書棋。“你老婆。”
書棋立刻轉成很諂媚的聲調。“老婆,好、是、沒問題、拜拜。”書棋站起,往門口走去。“我老婆召見我,莎呦那——啦。”出去沒多久又出現在門口。“跟老婆打架打輸了,千萬不要覺得不好意思承認,放心好了,我一定不會告訴別人。”話一說完便趕緊退出。
子易摸摸臉上的黑青,不覺莞爾,一個人睡相可以不好到這種程度,實屬難得。臉上的黑青外,這腿、胸、腰。肚子也無法倖免,傷痕累累。
他一整晚都在調整她的睡姿,有幾次看到她的睡相,簡直佩服得想鼓掌,身體一半掛在床邊不會掉下去,頭在床外不會腦充血,身體還可以將棉被纏成死結,睡到衣服整排扣子都開啟了,不過,他可沒有起邪念,而且還好心地幫她扣回去。
在父母親來之前,他對她還抱有一點希望,直到今天,他可以完全肯定她是個家事白痴。他以後會把所有家事攬在身上,他實在不想看見高階的義大利瓷磚用松香水擦,襯衫皺到熨頭熨十遍都不平,幾千萬買來的清乾隆夾彩唐草文梅瓶,被她一擦,碎成一片十塊錢,心痛得眼淚當場掉下來,當你已經被她氣得要吐血了,她還不知發生什麼事,揚著天使般的笑容告訴你看開點,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於是在選擇性等於零的情況下,他最好自己動手。
他還是想不通,當初為什麼會答應要她,就因為一時衝動想結束母親的嘮叨,他實在是太隨便、太草率了,所以他隨便時準備了一張上面寫著“離婚證明”的紙,在氣死自己之前,絕對要脫離老公這可悲可泣的身分。
近來,他老是想起這小女人甜膩的聲音和純真亮閃閃的笑臉,完了,他一定是被她氣昏了,壞了腦子,才會回到家看到她,出了家門這小女人的身影又在腦子裡盤桓不去,看來他的生活已被她亂個徹底了。
qizon qizon qizon
“我們要睡覺了,你們也早點休息!”在尚未眼冒金星前,子易摟著蒔蒔迅速退場。
“你們好好‘休息’,睡得開心些哦!”三個人賊頭賊腦地笑著。
五個人全趴在同一扇門上,只是門外和門內的差別。
聽不到任何動靜。
蒔蒔把他拖離門邊。
她附在他耳邊且小聲地說:“你想,他們會不會偷聽啊?”
“你為好了,他們絕對叭在門上偷聽。”要不然千里迢迢跑來這兒的目的為何。
“那我們是不是該開始了?”
“嗯!就照在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