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日揚州知府就莫名的丟了腦袋,我的妻兒老小也被擄去做了人質。我不是不想聽丞相大人的話,只是我這……”知府不知不覺地用手摸了摸後脛,覺得冰涼涼的。
“宰相的女兒!”樂山心裡一動,若干年前在宰相府度過的那段日子在腦海裡飛快的閃動著,“不知道是大小姐還是那個刁蠻的二小姐,不知道她現在變成什麼樣子了。”
“姓安的一向與家父不合,從前張九齡做宰相的時候,曾想殺他,當時我爹爹是張宰的輔臣,所以他一直忌恨在心。現在做了三鎮節度使,更加猖狂起來了。”
“皇上對他寵信有加,他手裡又握著兵權,連朝廷大員都對他忌憚三分,更何況我們這些地方的小官。”
“他能動你,難道我們就動你不得。趙大人,你不要忘了,再也怎麼說,安祿山也只是一個外放的節度使,家父可是主持朝政的宰相。他脅迫拉攏你們,無非是想壯大自己的力量,狼子野心,一旦膨脹起來,他還會甘心做個節度使嘛?遲早有一天謀反,到時候你可是忤逆的同黨,當誅九族。”女孩的聲嚴厲色,和她的年紀完全不相符合。
“原來如此。”樂山傾聽著,心裡明白了個大概。
“小姐言重了,我定當跟從宰相大人就是了,只是我這一家幾十口的安全……”
“這個我父親自會保證,他安祿山手下的不過是烏合之眾,我父親這些年征服各大門派,彙集的可都是武林高手,阿大,露一手給趙大人看看。”女孩的話音未落,屋內閃過一道強烈的劍氣,女孩背後的那個人只是伸了伸手指,一張巨大的花梨木書案就從中間整齊的斷成了兩段。
“啊!小姐饒命!宰相饒命!”知府嚇得雙膝跪地,屁滾尿流。
“好厲害的武功。”樂山出道以來還沒有遇到過這麼強的高手,不禁下意識的用手去扶刀柄,才發現刀已斷,現在隨身根本沒帶任何的武器。
“你知道輕重就好,家父還有幾件事情吩咐你去辦好,阿大,把爹爹的書信給趙大人。”
書房裡人影晃動了幾下,樂山閃到了院中的大樹後面,只等他們離開後跟蹤上去。沒過一會,房門開啟,知府恭恭敬敬的將二人送了出來。因為離的遠,樂山只能模模糊糊的看見二人的身型,一個小巧玲瓏,一個肥大臃腫。
待二人從後面走了出去,樂山才悄悄地翻過院牆跟了上去,見識了阿大的武功,樂山不敢掉以輕心,在地上拾起一根樹枝,全當刀劍,心裡多少增了些底氣。
路口停著一輛馬車,二人上車,緩緩行去。樂山從房頂上追蹤著,正自思量著下一步的對策,在轉過兩個街角之後,馬車突然停了。樂山一愣,還沒來得及剎住腳步,一條黑影從車簾裡飛了出來,躍在了馬車正上方的房頂上,與樂山正對了面。
“朋友,跟著我們有何貴幹啊?”一個碩大的身體居然能飛的像枝利箭,樂山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樂山腦筋一轉,這個時候自己的身份、打扮、行徑,做任何的回答都不如不做回答,於是他乾脆立在當場,一言不發,盯著對面的胖子。這到讓胖子吃了一驚,兩個人相距三丈,一時間僵在了房頂上。此時馬車的簾隴掀開,宰相的女兒從車裡走了下來,借力車轅,飛到了胖子的身後。
“什麼事?”
“這個人一直跟著我們。”胖子不僅身材胖,衣服也穿的寬大,晚風一吹,飄飄蕩蕩的象個大氣球,“不知道是什麼來路。”
“膽子到不小。”小姐從胖子的袍子後面走過來,用手中的劍柄點著樂山問道:“你是什麼人,想幹什麼?”
是她,果然是她。樂山看見了小姐的臉,那張曾經讓自己吃盡苦頭卻又讓自己難以忘卻的女孩的臉,這張已經出落的亭亭玉立、風姿綽約的少女的臉。是她,是韋雪,